摄影师:“想看看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本以为你转行了,怎么着也得变丑一点,没想到颜值还甩我越来越远了。”李柏奚笑着拍他。李柏奚外貌变化不大,但不知为何一眼瞧去,却又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精致的脂粉气大约是被山风吹没了,眉宇间旷达了许多。他还披着那头及腰长发,以前一看就是纸醉金迷大少爷,现在却玄妙地向苦修者靠拢了。摄影师从中瞧出一股自我放逐劲儿,一阵心累:“当年根本就没多大个事,尤其是你都换了圈子,何必这样……”娱乐圈有一套自己的生态,处处是雷区。然而艺术界的生态正好相反,生平没点奇葩的事迹都不好意思出来混。摄影师的言下之意很明显:追个男人罢了,还真得打成重罪流放三年啊?李柏奚对着曾经的熟人也不好说太多,敷衍道:“正好趁此机会修行一阵,想点事情。”摄影师:“你可别修到最后大彻大悟,直接遁入空门喽。”李柏奚笑出了声。摄影师:“这么久了,差不多也够了吧。其实鹤伞拿奖的时候,你没去领,公众对你的评价就已经转向了,惋惜你的事业刚走上巅峰就夭折……”李柏奚挑眉:“公众这么宽容吗?”摄影师:“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说你把角色设计得那么美,一定是真的很爱程平。”李柏奚骤然听见这名字,带着隔世一般遥远空洞的回音。他猜测自己应该没控制住面色变化,因为摄影师来劲了:“程平领奖的时候憋着眼泪不肯掉,不少人脑补了一出情海恨天呢……”李柏奚一看对方偷瞄自己的眼神,敢情这厮是来打听八卦的。旁边不觉间也竖起了许多对偷听的耳朵。李柏奚哭笑不得,打了个哈哈尿遁了。他避开人流,走向展厅后门,心中那阵恍惚劲儿还没过去。确实,三年了。他与程平不见面的日子,快要比共处的日子更长了。李柏奚还没走出后门,就看见外头杵了一道人影,像在守株待兔。听见他的脚步声,那身影猛然转过头来:“师父!”开口还是带着笑的,到尾音已经带了哭腔。李柏奚脚下一顿:“你这是经历了啥?”马扣扣的变化也挺大——主要体现在妆容上。眼线飞到太阳穴的妖艳贱货,摇身一变成了圆眼睛粉鼻头的纯情小鹿,看得人一阵恶寒。马扣扣扑上来搂住他,扒着不肯放手:“没有你,我过得好苦啊。”李柏奚:“?”马扣扣提出要找个方便讲话的地方请他吃饭。片刻后,李柏奚坐在人声鼎沸的小店角落,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油光粼粼的火锅。“这就是你说的方便讲话的餐厅?”马扣扣:“哎呀,高档餐厅来不及预约了,这儿吵成这样肯定没人偷听得到,安全。”李柏奚下了一筷子红肉:“孩儿,士别三年,你倒愈发抠抠索索了。”马扣扣:“母亲!您救我这一回狗命,事成之后您要吃米其林八星我都给您镶上去!”李柏奚:“?”马扣扣搓搓手:“三年前鹤伞杀青那会儿,你不是提前几天跑路了吗?我替你做完了扫尾工作,吃完杀青宴,就也回国了。”李柏奚:“嗯。”李柏奚:“……嗯?”他抬起头看着马扣扣:“埃尔伯特呢?”“打完分手炮,分道扬镳——否则又能怎么样呢?我还能吃死这大众男神不成?露水情缘罢了,大家心照不宣,好聚好散……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马扣扣又是一脸泫然欲泣。李柏奚开始脑壳疼。回国闯荡三年后,马扣扣在化妆业内也初步奠定了地位。今年参加一场国外活动时,他发现埃尔伯特也在现场。隔着人群望见埃尔伯特愈发冷峻优美的侧脸,马扣扣心痒难耐,便想拉着他叙个旧。埃尔伯特很给面子,真被他约了出来。然而,俩人对“叙旧”的内容显然存在认知差异。马扣扣想的是干柴烈火再点一发。埃尔伯特却把他拉去露台,喝酒长谈。马扣扣耐着性子喝到半醉,心想这气氛总算酝酿得差不多了吧,正对他暗送秋波,却见他望着自己,一脸肃穆道:“……”李柏奚听到此处,疑惑地问:“所以他说了什么?”“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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