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极其虚伪,是个人都不会当真,言下之意只是“我不想解释”。然而好死不死,李柏奚身边站着个孝感动天的马扣扣。马扣扣瞬间找到了用武之地,天花乱坠地吹了起来:“真的,程先生,我师父听说要给你化晚会妆,提前五天就开始研究准备,赌咒发誓要把你化成全场最亮的星……”李柏奚恨不得堵住这厮的嘴。李柏奚对马扣扣怒目而视,用眼神传达“快别编了”这一信息,落在程平眼中却变了味,看着有点像“快别捅穿我的小秘密了”。这一刻,程平呆住了。程平听完马扣扣添油加醋的一通胡扯,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或尴尬,而是恐慌。他原本认准了李柏奚就是拈花惹草撩天撩地的性格,所以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受到了特殊对待,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李柏奚见程平浑身僵硬,心里咯噔一声:大神该不会恐同吧?他反手就给马扣扣一记爆栗:“戏太多了。”李柏奚知道再说什么都只会越描越黑,果断战术撤离,心里盼着程平做人不要太认真,能一笑置之。程平认真了。他害怕别人献来好感,因为他太清楚一腔真心捧出去之后被重重碾碎的感觉。他雕塑般站在原地目送李柏奚逃走,仿佛一个动作没做对,这世上又要多出一个伤心人。之后几次见面,李柏奚见程平言谈自若,没有特意回避自己,心里不觉松了口气。没想到某次杂志拍摄结束后,程平状似随意地转向他:“刚好到饭点了,一起去吃顿便饭吧?”李柏奚一跃而起:“好好好,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回来。”李柏奚踮着小碎步跑出门口,然后撒开丫子狂奔向停车场。他回家拿起那顶帽子,心想今天如果再要不到签名就把它红烧了吃下去。程平说是便饭,却定了个包间,只有两人对坐。他酝酿了好一阵子,终于准备好了长长一席台词,要温柔婉转地绝了李柏奚的念头,不给对方带去任何伤害。两个人各自食之无味地东拉西扯,吃到一半,同时低下头去深吸一口气。程平猛然抬头:“那个——”他顿住了。他眼前多了顶熟悉的帽子。李柏奚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若无其事道:“哎,顺手给我签个名呗。”老子终于说出来了!爽!李柏奚光顾着爽了,没注意到程平复杂的眼神。程平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那帽子上的战队logo:“这款都绝版好几年了吧。”“是啊,我也是前段时间收拾柜子的时候才翻出来的。”李柏奚努力掩饰脑残粉的气息。程平拿起帽子翻来覆去地看:“你当年还看电竞啊?”这句话仿佛按下了某个开关。李柏奚终于实现了“对着大神吹大神”的愿望。更爽的是,大神听了一会儿之后,表情也慢慢变了,似乎终于发现他是个真粉,打开话匣子向他解释起了比赛细节。李柏奚在天上飞。这一顿饭,俩人都聊得很尽兴。酒足饭饱,程平安静下来,半晌笑了一声:“有半年了吧,你是第一个跟我聊这些的人。”李柏奚受宠若惊:“第一个?怎么可能?”“我身边的人,都假装我没有这段过去。”程平耸耸肩,“我的经纪人如果发现我在看比赛,就会发火。他们都希望我尽早翻过那一页,永远别翻回去。”李柏奚愣了愣。李柏奚是聪明人,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些端倪。虽然不知当时的细节如何,但不难看出程平的退役对他打击很大。而程平身边所有人都急不可耐地盼着他“走出来”,却没人好好疏导过他——他们或许也曾送上过泛泛的安慰,可他们毕竟不了解。结果就是程平困顿其中,永远在愤怒,永远在伤心。战队输了,他会觉得是因为自己走了。战队赢了,他会觉得自己的位子终于被填上了。更何况,他的队友们至今没有提过他半个字,哪怕是肯定一下他这几年的功劳。这也属实不是人干的事。李柏奚觉得程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没人帮助程平,那么这事就让他来办。回家之后,他给程平发去一条信息:“说起来,过两天不就是你前战队的比赛了吗?我记得好像是这个赛季最后一场?”“是啊。”程平回道。“我买了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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