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中,却产生了几分悲凉。 夫人本就是非常好强的性子,自从夫人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同时看上潘金莲之后,脾气就变得越发的古怪。稍有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会暴怒发脾气。 做事情也变得越来越极端。 但她只是一个下人,看着夫人因仇恨而一步步的迷失自己,却也无能为力。 张氏并不知道桃姨心中所想,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报复潘金莲。 原本她以为将潘金莲嫁给武植,就能看到潘金莲的落魄样。只要潘金莲不开心,她就心里舒坦。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潘金莲不仅没有露出她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日子看起来过得很是舒心,这让张氏简直无法忍受。 她厌恶张成的花心风流,更厌恶潘金莲引诱了她的儿子。张成是她的夫,她要报复张成并不不容易,需要一步步精心策划,但是让潘金莲不好过,于她而言却并不困难。 她至今仍就记得,潘金莲在引得她的儿子喜欢上之后,那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得意眼神。 那种眼神就像是一根尖锐又锋利的刺一般,狠狠扎在张氏的心里。 每每一想到,她的心都开始抽疼。 她必定不能让潘金莲好过。 再一次在心里加深了这种想法之后,张氏又深吸了一下气。她稳了稳情绪,随即看向跪在地上的桃姨道:“今晚的夜宴灯会,是一个机会。” 桃姨垂下头:“知道了夫人,我会按照你吩咐的,将事情交代下去。” 张氏点头:“记得让他们动作干净点。” 只要动作做干净了,找不到证据,即便被猜出来是她在幕后主使的,也奈她不得。 …………… 夜宴灯会虽然是在戌时开始,但是还有一刻钟才到戌时的时候,清河县的大多数人家,就已经点燃了挂在门口的折纸花灯。 这会儿日落刚过。 天边的斜阳完全散去,暗下来的天色为整个清河县增添了一种朦胧之感。 付臻红换好了秀徽服,又戴上了狐狸面具。 他的衣衫是红色的,而狐狸面具也是红与白两种颜色,面具与秀徽服搭配到一起,显得十分的和谐。 而在旁人穿起来会显得有些俗气的红色秀徽服,穿在付臻红的身上却格外的好看。明艳张扬的红反而将他的皮肤衬得越发的白皙细腻,像是雪地里探出的红梅,亭亭立立。 武植也很快换好了秀徽服,戴上了另一个狐狸面具。 当两人一同下楼的时候,已经在楼下等着的武松看到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大哥和潘金莲这样看起来十分登对。 武植看向武松:“灯笼都打开了吗?” 武松道:“都打开了。” 武植点头:“那走吧。” 街道上,各种各样的花灯琳琅满目。 在这些色彩斑斓的花灯照射下,所有人无论是年轻男女,还是小孩或者老人,都换上了秀徽服,带着千奇百怪的面具。 光怪陆离,似梦非幻。 整个清河县都萦绕出了一种有些神秘的奇幻感。 付臻红和武植并排走在前面,武松则落后一步走在两人的后面。 这时,几个小孩嬉闹着从付臻红和武植的正前方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戴着猫脸面具的小男童因为跑得太快,不小心将付臻红撞得往后一仰。 而走在后面的武松,眼看潘金莲的身体往自己这边倒来,他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扶住,然而他的指尖还没有碰到男子的后背,对方就被另一手稳稳扶住了。 武植紧张的看着付臻红道:“有没有受伤?” 说话间,他的放在付臻红后背的手也移动了一下,手臂横过付臻红的后背,将付臻红整个人牢牢的挽在了自己的臂膀下。 付臻红摇头:“没事。” 站在后面的武松见状,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了一瞬,有些尴尬的收了回来。 而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不知为何,看着走在前方的大哥和潘金莲,本就对逛夜宴灯会没什么兴趣的武松,更加不想在这人多嘈杂的环境下多待。 大哥和潘金莲是夫与妻的关系,他跟在两人的身后,多少感觉到了些许的不自在。这种不自在会让武松产生一种自己是多余的错觉。 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也不想就这么走在后面,像一个多余之人一般看着大哥和潘金莲。 最终,武松还是出了声:“大哥。”他喊着武植,在武植回头看向他之后,武松说道:“我想一个人去其他地方看看。” 武松这话,武植自然没有理由拒绝:“那我们亥时在岚洞石桥碰面。” 武松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武植看着武松的背影,想到武松方才那下意识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 武松离开后,付臻红与武植继续闲逛着。 付臻红虽然有潘金莲原来的记忆,但这夜宴灯会,却算是他第一次逛。 他喜欢安静,不过并不排斥这种带着浓郁的地方特色的节日,也不会觉得这种风俗性极强的灯会无趣。 “那边有喷火表演!据说这次的表演格外不同,快快快!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这话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大伙纷纷朝着前方跑去。 武植见状,正准备去牵潘金莲,避免男子被人群冲散,然而下一秒,四个戴着黑无常面具的人就出现在他的身后,非常强硬的困住他的四肢想要将他脱走。 武植的眼神一冷,正准备用银针收拾这几个人,却在看到潘金莲发现他被困住之后,改变了主意。他装作不能反抗一般,任由这几个人将他带走了。 “刚刚那被拖走的人,是不是武家大郎?” “应该是,我看他的腿有瘸,身形这些也跟武家大郎很像。” “那些人好端端的怎么要抓武植?莫非是什么仇家?” “武植一个卖烧饼的,能有什么仇家?” “瞧你这话说得,武植没有,不代表武松没有!” “武松?对嘞!我差点忘了,早年武松就因为喝醉酒跟人打斗,差点把人打死。” “依我看大概是当年那人见武松回来了,就借着夜宴灯会好动手!” “那这么说来,武植是被弟弟牵连了?” “要不要报官?” “这个点,县衙大人估计都在闲逛呢,谁会管这些?只要不闹得太大,就不是什么大事。” 在这些人的讨论声里,付臻红已经朝着武植被带走的方向追了去。 但无奈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三三两两、拥拥挤挤的,明明没有多远的距离,付臻红仅仅是穿过人群,来到武植消失的巷口,就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小红,大郎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我刚刚有看到他的衣袖里闪了一道银光。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银针。] [你这意思是武植是故意被抓的?] [嗯。] [为什么?难不成是想看你会不会为了他而涉险?] 不止是这个原因。 [他应该还想借此找出幕后之人。]付臻红回答着弱鸡系统。 [原来如此。]弱鸡系统懂了,怪不得小红明明可以更快的追上他们,却故意装成了一个普通人该有的正常速度。 付臻红没有再理会弱鸡系统,他将注意力转回到现实中。 此时,站在巷口的两个戴猪脸面具的人,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讨论着——— “刚刚那几个人也太胆大了吧,直接将人拖走!” “我看那被拖走的人有点像是武家大郎。” “那个方向,是要将人带去清河山山口的那个破庙?” “应该是的。” 付臻红听着这两人的言语,目光在这两人的身上扫过,在多看了他们的手腕一眼后,他才迅速朝着巷口走去。 而另一边。 几乎是同一时刻,正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的武松,也从两个猪脸面具的人嘴里听到了大哥被带走的消息。 清河山下,破庙…… 想到抓走大哥的人可能是他曾经的仇家,武松的眼神一凛,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去。 然而当武松赶到清河山下后,走进破庙的他却并没有看到大哥的身影。 昏暗的破庙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四周很安静,偶尔吹来的夜风拍打在陈旧的木板上,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武松提高警惕,朝着破庙的内殿走去。 然而他才刚刚走到拐角,就感觉到头部有些发涨,视线也变得有些朦胧和涣散。 昏沉的脑袋让武松下意识摇晃了一下头,这种类似于中了迷香才会有的昏沉感,让他很反应过来这寺庙中的檀香有问题。 武松立刻屏住呼吸走去贡堂,查看放在上面的香炉。也就是在武松垂眸的这一瞬间,早就潜伏在贡堂下方的突然朝武松扔去一片香粉。 武松手臂一横,挡住了这扑面而来的香粉。 然而下一秒,躲在暗处的另一个人出现在武松的身后,直接一棍子将本就受到迷香影响的武松敲晕了。 这两个带着猪脸面具、又蒙着鼻子的人,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其中一个迅速用绳子将武松捆了起来,另一个,则是将香炉里的迷香换成了另一种具有催|情效果的香。 做完这些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接着又同时看向了内殿背后的后院方向。 个子高一点的面具男感叹道:“这武大郎还真是惨,一会儿还得被迫听自己的夫郎和自己弟弟的墙角。” “你也别感叹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既然已经办完了,就赶紧离开这里。” “你说得对,走走走!我们换身衣服到醉花楼喝酒去!”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破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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