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琪眼底划过失落。
法庭上的人像看电影般,心情随画面中人起伏,为她的危险而担忧,竟有人站起身,隐约想走向屏幕处。
&ldo;你知道霍言哥哥为什么总是维护我吗?&rdo;她似乎想到好玩的事,喜悦又讽刺开口。
&ldo;我知道他喜欢你,别再炫耀了。&rdo;柯小格望着远处,头也不回,轻声道,声音虽淡,却似渲染上丝莫名的悲伤、甚至是哀求。
&ldo;霍妈妈告诉我霍言小时候特别喜欢我,甚至承诺过要娶我,让我放心大胆把他抢回来,说我无论做什么错事,他都不会怪我,我尝试了一下,果然呢。&rdo;
&ldo;我当时很困惑的,因为我小时候根本没有过任何与他相关的记忆,这阵子闭门在家,我好像想明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柯小格不怎么在乎呢。
&ldo;因为啊,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rdo;沈思琪笑嘻嘻道。
此话一出,霍言嚯得站起来,紧盯着大屏幕,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若是…错了,真的错了,他如何放开已缓缓松开柯小格的那只手,又如何有资格再握紧!
柯小格眸底浮出些疑惑,淡淡道:&ldo;别胡说,我也没有和他……&rdo;说着说着住了口,她不是没有和霍言的记忆,而是没有和任何人的记忆。
四岁以前的记忆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
&ldo;你不也是爸爸的女儿嘛!&rdo;沈思琪瞧她样子以为她想起来了往事,继续道:&ldo;真是讽刺呢,霍言把我当成你,因为小时候的你一直对我多有不同,却不想伤害的还是你,你的命运实在不好!&rdo;
麻木的心似乎有些释然了,因知道他不是没有爱过,如此很好,以后不用带着不甘和后悔渡过了。
&ldo;你告诉我这些,不怕被霍言知道,遗弃你?&rdo;柯小格只是知道事实而已,无任何想法,一来没有记忆,二来伤害已经造成,无法挽回,说再多也无用。
&ldo;既然告诉了你,我自然不怕。&rdo;等下你有没有命说出去,还不知道呢!沈思琪暗自思量,突然道:&ldo;柯小格,霍言哥哥从没有爱过你,你不心疼吗?&rdo;
柯小格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毒,捏着录音笔,微微皱起眉头,抛下句:&ldo;我懒得听你说这些。&rdo;转身向台阶下走去。
沈思琪赶快追了上去,看到不远处来的霍言,展出恶毒的笑,问道:&ldo;柯小格,你还爱霍言吗?&rdo;
&ldo;……&rdo;柯小格转身看向她,道:&ldo;你脑子有病不是,我疯了吗还爱他!&rdo;
&ldo;既然不爱,你还留着孩子做什么?&rdo;沈思琪手上凭空变出张纸,是柯小格在医院的化验单。
柯小格脸色聚变,伸手去抓化验单,想夺回来。
录像结束,大厅只余下柯小格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柯母已经痛哭到站不起来,完全软在沐远怀里。
沈思琪不敢看大厅里任何人,任何一道视线都能把她杀死,身体瑟缩,拉扯律师的衣袖,让他赶紧想办法。
&ldo;沈小姐,没想到你如此恶毒,你的案子我不接了。&rdo;律师偷瞄四周杀气腾腾的视线,赶快甩袖,离开了法庭,连被告父亲都那样看她了,她还有什么胜算,赶紧跑,否则要被牵连了。
霍言直接进入庭内,站在沈思琪面前,整个人阴鸷至极,杀气腾腾,声音却有些抖:&ldo;格格…怀了我的孩子,你想杀死她们,是吗?&rdo;
&ldo;我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她。&rdo;她低着头,终于知道害怕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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