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养不了。&rdo;月明道。
安定只能苦笑了,道:&ldo;哪怕拿买温香的大臣名单来换?&rdo;
月明眨眼道:&ldo;大师受伤,我若是趁此机会把四儿抢来,会不会也得到同样的名单?&rdo;
安定抚掌而笑道:&ldo;贵人无耻得如此光明磊落。&rdo;
&ldo;哪里,大师谬赞。&rdo;
安定把口中的血吞下去,她看向四儿的眼神温柔无比,道:&ldo;既然贵人无意,那么,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回报也是名单。&rdo;
&ldo;哦?&rdo;
&ldo;在我死后,杀了她。&rdo;
&ldo;这个?&rdo;月明朝昏睡的四儿一扬下巴。
安定笑道:&ldo;就是这个。&rdo;
月明浅笑,道:&ldo;大师太有趣了,既然如此,何必费尽苦心养她这么大?&rdo;
&ldo;我死了她也活不下去,&rdo;安定摸着小孩的脸,笑道:&ldo;或者活得艰难,瘴咒和温香都能让她生不如死,既无一技之长,又无惊人之貌,何必活着呢?&rdo;
&ldo;你问过她的意思了吗?&rdo;
&ldo;她的命本就是我给的,现在我收回去又能怎样?&rdo;
月明皮笑肉不笑,道:&ldo;还是您自己来吧。&rdo;
&ldo;我自己?&rdo;安定道:&ldo;我下不去手。&rdo;
月明嗤笑了一声。
安定无奈道:&ldo;是真的下不去手,贵人你想想,养了十几年的猫狗还有情呢,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rdo;
四儿似乎是不舒服,皱着眉,闷闷地哼了一声。
安定拿手指把小孩的眉间的褶按平了,道:&ldo;她就皱眉的时候像,我不喜欢看她皱眉。她那个早死的娘整日哭哭啼啼,觉得自己西施捧心的整日皱眉,要不是她留下这么个小畜生,我也不至于活得如此狼狈。&rdo;
她说完月明仍然毫无反应,道:&ldo;贵人不好奇我的身份?&rdo;
&ldo;总归是位贵人。&rdo;
&ldo;我妹妹是皇后。&rdo;安定道。
月明猜测过安定的身份,却没想到如此显赫。
&ldo;或者说,晏氏。&rdo;
&ldo;西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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