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口中死皮赖脸、不知分寸的野女人,是指她吗?
&ldo;我从没想过要赖着定隽不走……&rdo;
&ldo;那最好!&rdo;敏儿跋扈地截断小倩说到一半的话,冷笑一声。&ldo;记着,最要不得的是痴心妄想!这些年来在贝勒爷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我见多了,凡是不识时务、不知进退的,没一个有好下场!&rdo;敏儿摆下话,冷冷地瞪视小倩。
小倩回视她,说不出半句话。
&ldo;探春,送客!&rdo;敏儿想说的话已说完,便唤来探春撵人。
小倩跟在探春身后回&ldo;撷景楼&rdo;,一路上她反覆思量敏儿的话,正十二月的寒天里,她身上虽裹着定隽送的皮裘,身子却感受到一阵阵沁骨的寒意。
这晚定隽终于上&ldo;撷景楼&rdo;,却是待在书房中处理公事,没到后头的小房间找小倩。
小倩静静走到前头的书房来,站在定隽身后,不发一言。
&ldo;定隽……&rdo;等了许久,见定隽没搭理她,小倩只好自个儿先说话。
他抬起脸看她,未置一词。
&ldo;你……你今天,怎么会有空到&lso;撷景楼&rso;来?&rdo;她小小声地问,显得局促不安。
自从那天在花房撞见他和敏儿燕好后,再见到定隽,多了一份不自在。
&ldo;来处理一些事。&rdo;他轻描淡写回答。&ldo;我很忙。&rdo;停了半晌,他加上一句。
小倩听得懂他的意思,明白他的不耐烦。从前她肯定傻里傻气的,可现下她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聪明、敏感了!
&ldo;嗯……&rdo;小倩轻轻点头,十指绞扭着。&ldo;那我可不可以陪陪你‐‐&rdo;
&ldo;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工作。&rdo;他头也不抬地拒绝。
&ldo;定隽……我还可以住在这里吗?&rdo;小倩困难地问出口。
定隽抬起眼、挑后,盯着她看了半刻。&ldo;当难。&rdo;
他迟疑半晌似乎是考虑过了。
小倩明亮的阵子转暗,感到鼻头的酸涩,她低下头。
&ldo;如果不方便的话,不要紧的,无论是破庙、空屋、街角,我哪儿都能住,随时都可以走的‐‐&rdo;
&ldo;我说了你可以住下。&rdo;他眯起眼。
小倩没听见定隽的话,低头继续喃喃地道:&ldo;你真的不必勉强,如果你要我走,我不会赖着不走的‐‐&rdo;
&ldo;没人要你走!&rdo;他皱起眉头。
小倩倏地抬起眼。&ldo;你真的不赶我走?&rdo;她睁大清亮的眼,水眸又有了光芒。
&ldo;这房间反正没人住。&rdo;他简单地带过。
两人对视,他的表情无任何异状,那天在花房被小倩看见的事,他似乎不放在心上。
&ldo;可是……&rdo;小倩低语道。
&ldo;你怀疑我的话?&rdo;他拉近她,突然把她紧搂在怀里。&ldo;我说的话没有可是,我说了你能留下,你就只管安心往下。&rdo;他低下头,脸埋入她泌着青糙味的细软发丝间。
&ldo;嗯。&rdo;她柔顺地点头,软软地偎进他怀里,听话地把自个儿全然交付给他。
他揉揉她细软的发,未曾吻她,一手直接深入了她的衣襟内,搓揉她软热饱满的胸脯。
&ldo;定隽,我……&rdo;小倩直觉地想推开他,她忆起了在&ldo;沐春园&rdo;那日所见到的令她心痛的那一幕‐‐
&ldo;怎么了,不想要?&rdo;他低笑一声,灼热的大手放肆地探进她的肚兜内揉弄她。&ldo;不让我像那晚一样爱你?&rdo;他贴着她耳畔隆声道。
&ldo;我‐‐不是,我‐‐&rdo;小倩没法子把心头的意思讲明白,她喜欢定隽的碰触,他说这就叫&ldo;爱她&rdo;?
那么,他也爱着敏儿,比爱她更爱敏儿吗?
&ldo;定……定隽……&rdo;她清溪的眸光闪烁,楚楚可怜地凝晖他。&ldo;你是不是‐‐是不是很爱敏儿姑娘?&rdo;
&ldo;你问她的事做什么?&rdo;他突然冷下眼,面无表情地看她。
小倩征了片刻。&ldo;我‐‐&rdo;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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