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国承认你们什么了,居然差遣得你们这么为巫国前仆后继。”姜年冷笑一声,他在魔域待得那般久,他可不记得魔什么时候这般好心情的任人差遣。魔本性贪婪、自私、狂妄。若非血脉以及力量上的压制,世间万物在魔的心目中,皆为脚下蝼蚁般轻贱,他们只会认自己为主。“极乐图。”度北缓缓吐出两个字。极乐图,观得众生,得众生。这是对于极乐图的最高评价,它在一定机遇上能预测未来天下大势的走向,极乐图不会认主,因为天下皆是它的主人。“你们魔域要极乐图做什么?”姜年眯了眸子,语气不善。极乐图需得至纯至性被它得到认可的人才能启用,单是魔修本性的残戮无情,就已经让魔域排除在外。“大人,我们魔一向是贪心的,他们修仙界想要的东西,我们魔域自然也是想要的。”度北眸光坦荡,在某一瞬间,倒真有几分君子模样,可惜他本性是魔。姜年半阖眼皮,修仙界想要神器无非是想压制魔王的出世,魔域想要神器,目的自然是相反的。“你们要破坏极乐图?”姜年思绪一顿,却始终觉得不对劲,“你们何时确定极乐图在巫国手中的?”“大人,魔域想知道的东西,自然是有方法的。”度北知道姜年现在的选择并不是魔域,他不想透露过多的信息,可一想到面前人的身份,度北又迟疑了,挑了些简短信息说了出来。“巫灵族当初被灭族时是全天下人有目共睹的,可他们却遗漏了在外游学的稚子。大人认为,这种稚心童子,还不能继承极乐图吗。”姜年沉默,这段经历他不曾知晓,却也在另一方面证实,魔域的消息的确比修仙界来得迅速。“大人,巫晏开启过极乐图,巫族的未来他自然是知晓的。所有您认为,这场战争还只是最为单纯的一场战争吗?”“呵,”姜年轻笑一声,与度北对视的瞬间,他不动声色的偏移了眸子半垂,遮住里面的情绪,只听见姜年问,“那你们有没有插手巫晏的事情呢?”度北静默一瞬,瞳孔一缩,随即漾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不愧是我们的魔王陛下。”总是能精准猜出他们的一切想法。“你们也不是想破坏极乐图吧,你们是想得到极乐图,我猜得对吗?”姜年已经肯定了这件事情,若是魔域想要毁灭一件物品,最直接的方法便是连人带物一并毁去,他们可不会区分什么无辜之人。魔域也在抢夺神器,那么,折心前往阆风苑地的事情,他们知道吗?“大人很聪明,所以大人可以告诉我,为何您身上的气息如此微弱吗?”度北依旧执着于姜年身上变化的气息,连他都要隔得近了才知晓这人的身份,那些低阶魔物凭借着欲望又如何分辨得出这是他们的魔王陛下。一想到低阶魔物对着高贵的魔王产生了不堪的欲望,那种被压抑不住的渴望勾缠,甚至不惜使用劣质低俗的手段对着魔王出手,度北眸子不禁冷了几分。“你既然能感知到我的变化,那你应该知晓,我并不会承认这个身份。”姜年后退一步,与度北拉开距离。姜年已经说过无数次这种话,可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承认。“……我知道。”度北扯了扯嘴角,他们的魔王一直拒绝自己的身份,甚至现在将魔脉用不知名的方法隐藏,而他们无可奈何。少年拒绝魔域的一切,他们的示好通通无用,种种诱因导致司渊不愿承认少年的身份,少年自己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度北一时感到无措,他上前一步力度极大的抓住姜年的手腕,如同浩瀚大海内孤单漂泊的浮船找到方向般固执。“可您身上的血脉做不得假,您知道整个魔域都在等着您归来吗?”“我们等了几百年才终于等到您,难不成就因为您与那些修仙者相识得比我们早就要抛弃我们整个魔域吗?”度北语气急躁,他已经口不择言,在司渊同姜年的双重打击下,他已经压抑许久。曾经的他还能笑着安慰辛二娘的心碎,那么此刻的他再没了辛二娘的陪伴早已经变得燥急不堪。“姜年,你不能这样做,这样对我们不公平。”度北冷了语气,直视姜年的眸中印出一阵阵寒光,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陌生而疏离。他不再用敬语,不再温柔语气,现在的他才是最为真实的自己,他无法忍受姜年的厚此薄彼,姜年心疼那群修仙者时,想没想过自己的身份,想没想过魔域的子民。“度北,你放开我。”姜年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度北,他冷静开口分析。“你觉得我对你们不公平,那你设计引诱两国开战,无数战士因为妄来的战争死的死,伤的伤,就是为了得到所谓的极乐图,这也算得了公平吗?”“在你之下皆为蝼蚁,与你之上才谈公平。”“度北,你不觉得可笑吗?”度北冷着一张脸,姜年所说不假,他握住姜年手腕的手越发收紧,却无法反驳姜年所说的一切。“放手。”姜年语气冰冷而冷漠,他强行将手腕抽出,发现手心的浮生结闪动,还未等他回应,下一秒,手腕再次被度北狠狠遏制住。“你居然与温淮之建立了浮生结!”度北又气又恼,看着闪动的浮生结迟迟说不出其他话,怎么能与修仙者建立这种印记。“够了。”姜年不想再与度北纠缠下去,“你觉得你这小天地还能坚持多久?”他凭空消失在战场上,不多时就能被人发现,如今温淮之已经在寻他,他更不想与度北有过多的相处。“姜年大人,我……”度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他只觉得他需要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因为他的魔王现在很生气。“松手!”姜年冷眼看他,度北讪讪松开手,却见姜年手腕上扎眼的青紫色,他看着出神,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他刚才……唰——一道剑刃凭空劈开,将这方小天地劈为两半,瞬间姜年与度北落入战场中,厮杀声还在继续,度北傀儡的面容不变,温淮之落在姜年身边,神色淡漠。他不过一时没有照看年年的情况,竟然让一傀儡将他捋去,想到这,温淮之握紧了手中的不尘,盈盈剑身泛着琉璃的噬人光芒,剑尖流淌的血迹滴入土里染红。“你是谁?”温淮之剑指度北,冷冽的血腥之风从他的眉宇间流过,让人不寒而栗。“温淮之,我要你的命。”度北手中聚了魔气,想起姜年毫不犹豫的偏心,他只想将温淮之千刀万剐,那双锐利的双眸中,隐隐透出舐血的寒光,紧盯着猎物的一举一动。两人之间无声的嗜血气氛迅速淌开,一触即发。擦药+入赘“嘶——”姜年手腕一缩,却见温淮之抬头,眸色认真。“痛吗?”姜年摇摇头,将衣袖往下带,青紫的痕迹才被遮挡一半,温淮之已经将姜年手腕往自己方向带,再次掀开他的衣袖,表情严肃道:“痛就要说,不可硬抗。”姜年乖巧的点点头,脸上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他眉梢弯弯,那颗红色泪痣点缀,明艳如夏日繁华中温柔和煦的艳阳。眸中清澈透亮的瞳孔里倒映着温淮之的身影,醉人而浓情,那目光落在温淮之心上,忽忽然让人觉得心痒酥麻,令他心中一动。温淮之和度北最终没有打起来,剑拔弩张之时度北却忽然被司渊带离战场,独留温淮之一人。“年年可知拉你进小天地的那人是谁?”姜年任由温淮之为他涂药,只见温淮之将手心的药膏用手掌温度润开,才轻轻涂抹在他手腕上,手法轻柔而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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