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

克里特看着眼前这绝对不正常的景象有些发呆。

这座法师塔本身是最常见的下大上小的圆柱形，第二层的大厅面积无论如何也不该比第一层的建筑面积还要大，然而此刻显示在众人面前的空间却远远地超过了法师塔从外面看起来该有的面积。

这广阔的空间的边界处是一层很奇妙的屏障：屏障是由闪烁着幽幽黑光的某种不知名的物质组成的，而在屏障上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星星点点的光芒。

被屏障笼罩的范围看起来应该有一个常见的广场的大小，足够容纳数千人举行狂欢和集会那种。

“大概是因为实验出了意外？”

赫缇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她的本来目标是悄悄地潜入这座法师塔，然后看看能不能在法师塔内的资料和书籍上找到关于这个位面外面那层屏障的资料，此刻看到这法师塔内部明显不正常的景象，赫缇有一种自己这一趟可能会无功而返的预感。

克里特感受着这片空间非比寻常的活跃度，试探着用了一次瞬间移动，身形稳定之后看着和站在原地的二人的距离，若有所思地说道：“这片空间已经活跃到有些脆弱了。”

“直到这片空间变脆弱了有什么用？”

赫缇皱着眉打量着这空空荡荡的空间：“我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就是白来了，如果这里没有什么资料的话，恐怕想找到更多的东西我们还得去其他城市了。”

在这个超凡者占据社会顶端位置的世界，所有的知识传承几乎都是与超凡者的传承绑定的，少有人会大公无私地把自己辛辛苦苦搜集到或者研究出的资料无偿展示给别人看，所以想要某种资料最好的办法就是和与之相关的超凡者进行交易，用利益交换的方式获得自己所需的东西。

而向赫缇这样非法闯入倒也算一种选择，但是如果被苦主发现那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了。

与之相对的就是，各种资料只会在超凡者手中流传，而这种流传多数是以家族传承或者师徒传承的方式一代代传递下来，想要从更公开的渠道获得各种资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在这座罕见的空间魔法师的法师塔中一无所获的话，想从其他渠道获得资料着实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我们还是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吧。”

安吉尔提议道，“即使发生了意外，也不该什么都留不下来吧。”

“也只能这样了。”

赫缇叹了口气，“不过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可以找的东西啊。”

克里特却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之后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在使用了几次瞬间移动之后，克里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便走到有些意兴阑珊的赫缇身边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这个空间是自带循环的。”

“循环空间？”

赫缇愣了愣，随后略有些不明白地询问道，“那是什么？”

继承了爱情女神莉莉丝的记忆的赫缇确实在很多知识领域缺乏必要的造诣。

“玄幻空间啊，就是……”

克里特想了想，双手围成一个球，解释道：“这片空间的大小其实是固定的，但是在边界处却是链接起来的，如果我们一直走下去最后会回到原地。”

作为示范，克里特特意用行动给赫缇展示了一番这片空间的特别之处赫缇眼睁睁地看着克里特从自己面前消失却在不久之后从自己背后拍了自己一下。

“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赫缇在空间学上的造诣真的低到令人发指，这让她对克里特的解释依旧有些怀疑。

“你以前没见过类似的环境吗？”

克里特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赫缇的表情却很是理直气壮：“莉莉丝是个什么样的神你心里没点数吗？”

随后却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更没办法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不，我刚才测试过，这片空间并非永久的，实际范围应该是在逐渐缩小的，所以我们只要等到这片空间自然坍塌应该就能看到这座塔里的真实空间了。”

“自然坍缩？需要多久？”

“大概……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