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曾想让你代替我来保护这个世界,然而却在某刻发现,你不应该被局限于成长的环境之中。&rdo;
&ldo;我从未想过离开。&rdo;姚楚一轻声开口。
&ldo;但是为师者,总要为自己的弟子着想。&rdo;古一法师温和地笑了,&ldo;或许你会觉得我曾经对卡西利亚斯,对莫度,甚至是现在对斯蒂文‐‐&rdo;
她将目光转到另一侧,对着安静地听着谈话的斯特兰奇笑了一下。
&ldo;‐‐对他们并不够用心。&rdo;古一法师继续说,&ldo;因为我非常清楚,我的时间,会在什么时候暂停。&rdo;
&ldo;在时间暂停之前,我能够教给你们什么,教给你们多少,这本就是个无法估计的答案。&rdo;
&ldo;我在你们的身上都曾看到过无数种可能性,就像是雏鸟终会离开保护他们的羽翼,我更希望的,并不是我能带给你们什么,而是你们从彼此身上能够得到什么。&rdo;
&ldo;我很遗憾莫度并不在这里。&rdo;
古一法师看着被延缓了时间的雪景。
&ldo;莫度过于固执和古板,斯蒂文的头脑更加灵活。他们需要彼此学习对方身上的稳妥以及变通,而你,我的小姑娘,你的思考更加全面,所知所想更加有先见,有你的存在,他们会更加安心地进行着一切的活动。&rdo;
&ldo;斯蒂文,&rdo;古一法师去看斯特兰奇,&ldo;你似乎一直没有准备好去成为一个,能够保护更多人的性命的法师。&rdo;
&ldo;你身上的可能性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以至于我一点都无法看出你的未来。这是我选择你成为我的弟子的重要原因,却也并非是唯一一个原因。&rdo;
&ldo;你的天性要比你现在所表露出来的还要善良。&rdo;古一法师微笑了一下,&ldo;我想,在你没有在姚给你机会的时候,做出离开的选择,这就意味着,你已经准备好背负上什么。&rdo;
&ldo;比如说整个未来。&rdo;
&ldo;我没有准备好。&rdo;斯特兰奇开口,&ldo;我还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法师,说不定在你离开的下一秒,我就决定放弃成为一个法师。&rdo;
古一法师因为这样堪称幼稚的说法而微微笑了起来。
她伸出另一只手,安慰般地握了握斯特兰奇的手。
&ldo;又有谁是准备好了的呢?&rdo;
斯特兰奇骤然抬头,然而他只看到了属于姚楚一的灵体。
姑娘的眼睛自始至终地落在遥远处,没有回头去确认自己的老师是否离开,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去的意思。
斯特兰奇陪着她在这样被延缓了的时间之中站了一会。
直到有一片雪花终于从头顶飘落至手心。
&ldo;我还没有准备好。&rdo;姑娘轻声开口,&ldo;没有准备好,来接受她的死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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