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仙脑子乱成一锅粥。

乍然看见白骨的惊吓平复之后，想起岳黎当初背着它，是从绣娘家的后墙跳出来的……

燕扶游急着办公事，一行人匆忙回郡守府了。

街上，原青澜一直站在旁边，从头到尾看着程仙拉着个偷东西的小贼窃窃私语。

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恼火，再也不管什么三步距离，直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拉上就走，一路训斥：

&ldo;一整天溜出府闲逛，尽结交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你真是出息了！

&rdo;

第21章奴役到底

程仙在街上被原青澜强制带回府，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想去绣娘家看看，可原青澜根本不让她出去。

&ldo;既然还住在这府里，就不能白吃白住。

&rdo;

程仙万万没想到，从前温和无害的原青澜，一改往日随性，变得吹毛求疵起来，打算将她奴役到底。

她看着面前这锦袍青缎堆了一床，有些不敢置信，随手拿起一件，是原青澜往日穿的，红黑相间，衣料质地光滑，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没看出来到底哪儿脏了。

&ldo;这……这些，都是要洗的吗？&rdo;程仙指着榻上这一堆，&ldo;可这没脏啊。

&rdo;

这下不等屋外的魏川进来，原青澜在一旁耐心说明：&ldo;晨起练剑穿过的，沾了酒的，放了三天没穿过染了不喜味道的。

&rdo;

程仙抓起一件嗅了嗅，除了浅浅的淡香，她实在闻不出来别的了。

衣服堆在榻上，程仙也坐在榻上，她为了确认原青澜所说的染上不喜味道，趴在那里，一件件的闻。

这个无意识闻衣服的动作，落在身后原青澜眼里，忽然就带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亲昵。

他低咳一声，要求：

&ldo;全部都要洗净叠好，不能有一丝异味。

&rdo;

全部都要洗？尤其还有的是放了三天没有穿的，程仙扭头去看原青澜，似乎想看清他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却又听他道：&ldo;洗完这些，屋内所有熏香要重新换成薄荷香，煮茶的水要用后山冷泉水，一日一换要最新鲜的。

书架上搁置久了的书全部拿出来晒一晒，院子里也有些单调，最好种几棵紫竹……&rdo;

&ldo;这……这都是我来做吗？&rdo;

程仙有些被吓到了，之前原青澜从来不要求。

尤其还说过不许她来北院，不许去书房，也不许靠近他三步之内……

&ldo;你是我买回来的奴婢，卖身契还在这里。

&rdo;原青澜再次强调。

程仙差点把这忘了，当初因为两个包子跟他回府，后来魏川还拿了卖身契的。

可是就算这样，这些日子她在府里逍遥自在，跟着容娘在厨房，根本不受约束。

她一直以为原青澜是那种冷淡的性格，不会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