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三拉了下秦惟,行礼道:&ldo;大哥,那我们就走了。&rdo;
秦惟也行了礼,洪老大将他们送到了院子门口,洪老三打头,大虎和那些大汉们扛着行李包裹,秦惟空着手,一起往前院走。
在前院大门内,独眼龙拉了几匹马等着他们。秦惟注意到这些马匹都不是他们来时骑的了,换成了一水儿高头大马。
独眼龙将马缰绳一一递给大家,人们将行李等绑在马鞍上。
独眼龙到秦惟面前,低声说:&ldo;孩子,你要多加小心。&rdo;
秦惟笑着点头:&ldo;谢谢李叔!&rdo;
独眼龙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给了秦惟,说道:&ldo;我知道大哥给你准备好多东西,可这是我给你做的,你说的枣糕。&rdo;
秦惟接了,顺手揣入怀中,只能再次道了声谢。
独眼龙扭头对洪老三说:&ldo;你们快走吧。&rdo;
洪老三对独眼龙说:&ldo;你也要多小心。&rdo;
独眼龙摆手:&ldo;我们这里有大哥,人也多,你们不用担心。&rdo;
听了这话,洪老三吆喝着:&ldo;上马!上马!&rdo;大家相继上马,曹源远远见了,跑着过来,看到马鞍上的行李,问道:&ldo;你们是要出城了?&rdo;
洪老三催促:&ldo;是啊!改日再见啦。&rdo;踢马向前。
独眼龙一拍秦惟的马,说道:&ldo;走啦!&rdo;
秦惟在马上回头,大声对曹源说:&ldo;曹郎中,我跟你说的那些事儿,大伯的康复,止血,止痛的药……&rdo;
曹源看出他们的急迫,挥手道:&ldo;我都记得!你早点回来!&rdo;
独眼龙一扯他的袖子,对他摇头,曹源马上改口:&ldo;别急,在外面好好玩!&rdo;
秦惟摆手,他们一出了院门,大虎一马开道,引着他们往西城门骑去。到了城门处,远远地见兵士们像上次那样没站起来,洪老三才暗松了口气。
他们根本没有在城门处停留,一队而出。刚出了石城,大虎就纵马狂奔。秦惟来时骑了一路的马,本以为技术不错了,此时还是觉得应接不暇。他两腿紧夹着鞍子,双手攥着缰绳,专心跟着大虎驰骋。
洪老三跟在秦惟侧后方,骑马间多次回头看,其他的人也间或回头。他们跑入山峦间的小道,几次在山间回望来路,一直到傍晚,没有发现有人长久地跟着,大家才找了个背风之地休息了。
临睡前,洪老三有些惆怅地对秦惟说:&ldo;我们今天跑过了当年你外祖最后一战的战场,现在是一片连绵起伏的荒丘,有些是当年的坟头……&rdo;他们一路奔骑,都没有停下。
秦惟沉默半晌,说:&ldo;等日后有机会,你带我到那边走走。&rdo;
洪老三说:&ldo;我们去烧些纸钱,也让那些随着你外祖去了的人看看你,你有大出息,他们会以你为傲的。&rdo;
虽然秦惟在内心很自恋,但直面如此的表扬还是有些不好意思:&ldo;洪叔,我有什么好骄傲的?&rdo;
洪老三认真地说:&ldo;你是能治伤的神医,这是多少世的功德啊。&rdo;
好吧,在这里,我的技术的确是神医了。秦惟无声地自我吹捧,嘴上却含糊地说:&ldo;您太过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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