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宁轻笑了一声,顺势环住他的脖颈,侧脸枕在他的肩上,简直有些娇滴滴地说:“我有没有吓着你呀?”
慕徐行微微摇头。
在经历了一个又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后,他终于可以控制原主的情绪,不会再因为看到邬宁或看不到邬宁而心口钝痛了。
与其说控制,倒不如说他帮助原主看清了现实。
慕徐行经常不厌其烦的劝告慕迟,譬如“你进宫是为了吹枕边风,不是为了谈恋爱”“演电视剧吗?还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甄嬛都没你这么贪心,起码眉姐姐得宠她是真心高兴”之类的。
慕徐行语重心长,有时候甚至像开解他自己,虽然过程不大愉快,但结果终归是好的。
“听徐山说,你都窝在书房一整日了,也不嫌闷。”邬宁并非询问慕徐行“闷不闷”,因此不等他回答,紧接着又道:“在做什么呢?”
“洗发水。”慕徐行说着,端起一个小瓶子递给邬宁:“你闻闻,这味道怎么样?”
邬宁借着他的手凑过去嗅了嗅,伸长了尾音“咦”了一声:“桂花?我不喜欢,呛鼻子。”
邬宁一向不怎么用熏香,更不搽香膏香粉,衣物上多是淡淡的茶香与墨香,偶尔,会沾染上些许檀木与苏合的气味。
“那我换一个。”
“别弄啦,走,我陪你用晚膳去。”
就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证明慕徐行还是宫里最得宠的侍君,邬宁对沈应常说“你陪我”,在慕徐行这却换成了“我陪你”,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而区分轻重的远不止这一点,所以徐山心急,又不是太心急,就时不时的代替慕徐行患得患失一下,慕徐行不配合,徐山也没辙。凭他的姿色,是不能代替慕徐行去邀宠的。
可这一晚,出了一桩动摇云归楼在宫中至高地位的“大事”。
邬宁沐浴后会倚在床边看看书,等头发干透了再睡下,宫人们习以为常,没有很紧要的事不会进到内殿打搅。
眼看将近亥时,徐山熄灭了殿外的宫灯,也准备回房歇息。
他刚一转身,宫门处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山扭头一看,竟是琼华宫的秋晚。
好家伙!怎么又来了!
徐山心中警铃大作,急忙上前,压低声音道:“陛下和常君已然安置了,这三更半夜的,你要做什么?”
自那回沈应风寒,秋晚把邬宁从云归楼请去,丹琴就宣誓要与琼华宫势不两立,徐山等人于情于理都要给丹琴撑场子,两边便成了势如水火的死对头。
秋晚假惺惺的笑道:“我找荷露姐姐。”
放屁!那不就是找陛下!
可徐山到底不能拦着秋晚见荷露,而荷露是邬宁身边的人,没道理偏帮着慕徐行,同秋晚耳语几句,便缓步进了内殿。=&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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