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独处的这方火光之外,可以听见潮水从浅滩小石头间消退的声响,钥匙环上还剩一只小钥匙没交代,宋环略显迟疑,一时间未离还以为他会从众多钥匙间取下那支,放回口袋带走。
&ldo;这支是什么钥匙?&rdo;
宋环带有揶揄地看她,&ldo;打开我心房的钥匙。&rdo;
他把钥匙高举在她头顶逗她,就举在她极力伸长手指恰好够不到的地方,嘴唇勾出一个微笑。
&ldo;这是禁区的钥匙。&rdo;宋环声音低了下来,他把钥匙环重新扣好,摇动着发出乐声,仿佛排钟。
整堆钥匙丁零当啷丢在未离的膝上,透过细薄的纱裙,冰冷的金属让她觉得大腿生寒,宋环幽幽看着她。
&ldo;每个男人都必须有个妻子不知道的秘密,即使是只有一个也好。&rdo;
宋环寂寂道,&ldo;答应我,用你这张乳白小脸答应我,你不会去用最后那支小钥匙,除了它之外,整串钥匙随你用,你爱玩什么就玩什么,珠宝也好,银盘也好,高兴的话可以拿保险箱里的股票折纸船,但独独除了这支钥匙的那个锁,它只是西塔楼底的一个小房间,一条又细又窄的走廊尽头,结满可怕的蜘蛛网,如果你去哪里,蛛网会沾你一身,无趣又无聊。&rdo;
&ldo;那间房间是做什么的?&rdo;未离被勾起了好奇心,大胆问道。
&ldo;那只是个私人书房,避难天地,是我的私人小窝,让我有时间可以去躲一躲,在压力重担的少数时刻,你懂吧?让我可以到那里去僻静享受一下,想象自己置身事外的感觉。&rdo;
未离点点头,相比于宋环其他的恶趣味,这个癖好简直正常的天理难容。
第19章山林--圣诞树
晚上的雪没停的落,就在这时,苏遗邀请未衣出去走走。
&ldo;现在吗?&rdo;她脸上写满了疑惑。
&ldo;现在。&rdo;
她试图说服他外面这么冷,试图跟他争论,但苏遗坚持己见,他帮她穿上他的外套,雪花轻轻落在他们的身上,他想起了小时候玩扔雪球的游戏。
天空黑蒙蒙的,湖波已被夜色淹没,如果没有白雪的清辉,它还会变得更黑,未衣用双手接雪花,霰雪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她的头发和睫毛被沁满白色,却还想着用舌尖舔雪。
暗夜无声,雪没过了他们的脚踝。
&ldo;到这儿来。&rdo;
苏遗冲她招手,他撬开了木屋后简陋小棚的门,未衣使力帮他推开,&ldo;你要找什么吗?&rdo;
&ldo;这个。&rdo;苏遗说着拿起一把斧头。
&ldo;要用这个干什么?&rdo;未衣丝毫不害怕,她现在一点都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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