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景物,飞快的向后倒退著……&ldo;这几天,你去哪里玩?&rdo;蛮君不喘了,才问。
柏星姿势不变,略侧著头,摇一摇。
&ldo;你都没有出去?&rdo;
&ldo;嗯。&rdo;
想了想,蛮君没话找话的,又问:&ldo;没有邀同学来家里?&rdo;
&ldo;嗯,没有。&rdo;
简单的回答。他一直都是这样,打从认识他开始,蛮君便习惯他的沉默寡言。后来才想到,也许是环境的不同吧!
&ldo;我回屏东奶奶家,也是没有出门。原本就不想去的。&rdo;
封柏星转头,看她一眼。
&ldo;这几天,你一定很无聊!&rdo;蛮君问。
&ldo;习惯就好。&rdo;
蛮君歪一下头,不以为然:&ldo;要是我,会问死。&rdo;说完,她立刻又解释:&ldo;不过,有时候一个人独处,也很好。&rdo;
柏星露出雪白的牙齿,淡然一笑,又侧脸望著车窗外。
眼看著,就快到站了,蛮君真是一筹莫展,他始终这副德行,心里不禁有点怪胡素兰,何必要她巴巴的赶著,跟他一道搭车?
跟以往无数次一样,蛮君快到站了,跟他道别,他也平板的回应一声:再见!然后,各走各的。
还以为小别数日,柏星可能有点改变,然而,蛮君失望了。是谁说&ldo;近水楼台先得月!&rdo;说这话的人如果还生,蛮君第一个不饶他。
怀著失望、落寞的心情,蛮君终于下了公车,转塔其他车子到学校。
十点整,胡素兰端了早餐上接敲胡笙玉的房门。
※※※
&ldo;谁呀!&rdo;胡笙玉带著浓浓的睡音问。
&ldo;大大!还没起床吗?我送早餐末了。&rdo;
&ldo;进来。&rdo;
胡素兰小心端著托盘,打开房门,走进去。胡笙玉坐在床上打呵欠。她虽然小胡素兰四岁,但生活优渥,加上保养得宜,两人看来竟差了十岁以上。
&ldo;大大昨天很晚才睡吗?&rdo;
&ldo;嗯,别叫我太太好不好?&rdo;胡笙玉伸伸双臂:&ldo;跟你说过,我会下去吃,不必端上来!&rdo;
&ldo;我知道,我担心你睡过头。又不吃了。&rdo;胡素兰脸上露著诏媚的笑:&ldo;你对我好,我也知道,可是,礼不可废。&rdo;
胡笙玉一下床,胡素兰立刻为她披上棉质晨袍说:&ldo;小心,别著凉了。&rdo;
&ldo;嗯。你这次回去,你婆婆还好吧?&rdo;
&ldo;哎!年纪大了,老毛病多。好在蛮君她大姑妈跟她住得近,照顾得到。&rdo;
胡笙玉点点头,&ldo;早餐端下去。我会下去吃。&rdo;说完,她自顾步入盥洗&ldo;不在这里吃吗?&rdo;胡素兰的神色。有一抹轻淡的失望。
&ldo;嗯,吃完我要出去,跟人约好了。&rdo;
&ldo;喔,是。&rdo;
不一会,胡笙玉下楼,到餐桌旁坐下,胡素兰忙问:&ldo;燕窝凉了,要不要热热?&rdo;
&ldo;不必了。&rdo;说著,胡笙玉呻一口果汁。
胡素兰在一旁忙著,找个适当时机,又开口:&ldo;蛮君这孩子,人跟著我回屏东,一颗心都留在这,直问我:姨爱吃什么,想买回来孝敬你。&rdo;
胡笙玉&ldo;嗯&rdo;了一声,算是回答。
&ldo;我说你阿姨何等样人,要吃什么还怕没有?我倒担心她买的粗俗东西,不对太太胃口。&rdo;
吞下嘴里土司,胡笙玉喝一口果汁,拿起叉子叉了一片蛋,说:&ldo;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rdo;
&ldo;可不是吗?蛮君还说,她不该去那么多天。&rdo;
&ldo;著著奶奶也是应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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