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南被他可爱得不行。上过妆后,下巴上的血痂被遮盖住,只留下一点若隐若现的红痕,在镜头里既能看到伤口,又不显得刻意,沈归南对此很满意。下午,沈归南抱着小猫咪来到拍摄地点。简棠既兴奋又紧张,乖乖地猫在饲主怀里不敢乱动,一双圆眼警惕又新奇地打量四周。这是一家大型猫咪乐园,色彩瑰丽,摄制组一早就清了场,乐园内部装饰了很多投资方的猫粮广告。沈归南身上没有相关代言,因此不用避讳,抱着小猫一一品尝挑选。跟沈归南同组的是一名女歌手,高挑纤细,嗓音明快,她带来了两只夫妻猫,都是长相很帅气的缅因,眼眸半合时显得杀气腾腾。“哇,沈归南你们家猫咪比照片还好看哎。”连姿看着简棠双眸放光,“我家也有一只雪狮子,母的,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他们配个种,生出的后代肯定更加漂亮。”沈归南:“……”一见面就聊配种,有点冒昧了吧小姐。他抱紧怀中的小猫,吃味道:“不行。”连姿一愣,“为什么?”沈归南眼也不眨地,“绝育了。”简棠仰脸看他:?什么时候他成了猫公公?连姿道:“这不是还挺毛茸茸的吗?”简棠瞪着眼珠子看向对方,爪爪抱住肚子,你往哪里看呢?还给不给猫咪隐私了!“小家伙,宠物猫咪是没有隐私的。”一道清脆的男音突然响起。简棠下意识看向连姿怀中的猫咪。“况且我主人说的那只猫咪跟你一样品种,如果你们成为配偶,生下的后代一定非常漂亮。”简棠眨了眨眼,虚心求教:“配偶是什么意思。”自小流浪在外,无人教导,简棠对猫咪的生理知识几乎一无所知,到底能不能生“沈归南,你愿意做我的配偶吗?”沈归南脱下外衣的动作僵住,低头看简棠。“你说什么?”沈归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简棠担心他不答应,对视几秒,小心翼翼地又重复了一遍。沈归南的目光仿佛层层叠叠的棉絮,落在简棠的脸上,和平时不同,幽暗的眸底藏着简棠看不懂的汹涌。简棠很紧张,手指不知不觉扣紧了,抿了抿嘴唇,道:“你不愿意吗?”沈归南垂眸看着自己的猫:“你知道什么是配偶吗?”简棠唔了一声,掰着手指数:“知道,要在一起一辈子,睡在一张床上,可以亲吻和拥抱,以后还要一起生小猫崽。”沈归南一愣:“谁生?”简棠:“你生。”“我生不了。”简棠奇异地瞪眼,“你为什么会生不了?”这跟小公猫说的非常不一样。他垂眸思考,想找出沈归南欺骗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毕竟这个人从没停止过欺负他的恶劣行径,想骗他还不是轻而易举。沈归南:“但你可以生。”沈归南的声音很沉,玄关处光线幽暗,大概是这种逼仄空间带来的压迫感,他的轮廓比平时看起来更加凌厉了些。简棠仰着脸看沈归南,圆眼轻眨,“我?”“对。”沈归南点头,“就是你。”简棠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低下头摸了摸肚子,动物的基因暗示他并不具备这一功能,但他又找不出可以反驳沈归南的理论依据。这个人类虽然总是欺负猫咪,但总不至于在这种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事情上骗他。简棠暗暗点头,接着被全新的问题困扰:“那我生的是小猫还是人类啊?”沈归南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十秒左右后,才动手把外套脱了下来,“那要生出来才知道。”简棠雀跃地踮起脚,“那我们什么时候生?”沈归南喉咙一滞,看着少年弯起的眉眼,几次调整呼吸才得以平静。少年永远不知道他有多磨人,欢欣鼓舞地往前一扑,沈归南顺势抬手扶住。怀抱被柔软的身体填补,鼻尖盈满暖香。沈归南心跳如雷,面上却仍维持着不变的镇定,只有微微翘起的嘴角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以后再说。”说话时声音又低又哑。求子被拒,简棠又开始发散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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