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想到的是皇后。皇帝对皇后言听计从,若是皇后存有异心……
青蘅郡主缓缓道:&ldo;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雅阁阁主百香凝就是宫中的牡丹妃。&rdo;
慕枕流大吃一惊。
当初四大美人,名动天下,引多少文人骚客赋诗作词,神魂颠倒,如今,紫纱夫人渺无音讯,画姬香消玉殒,百香凝与牡丹妃却是同一个人,真正是世事难料。
&ldo;可惜,父王的计划失败了。&rdo;青蘅郡主道,&ldo;那一日,我们按照计划,准备控制朝中重臣,强攻皇城,但是,途中出了几个变数。一是几位朝中重臣被皇帝留膳,没有出宫。二是天机府机关重重,久攻不下。三是,一入皇城,父王就被翟通擒拿。之后,雅阁就成了千岁爷的手下。&rdo;
慕枕流道:&ldo;是之后,雅阁成了千岁爷的手下,还是之前就已经是……&rdo;他见青蘅郡主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对她是双重打击,猛然收口。
青蘅郡主怔忡半晌道:&ldo;若百香凝之前就是……千岁爷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要引我父王造反?难道,是皇上的意思?可皇上为何要这么做?他,他……&rdo;她痛苦地抱住头。
慕枕流道:&ldo;我只是做个猜测。极可能是阁主在宫中露出端倪,让千岁爷察觉,才令信王功败垂成。&rdo;他一顿,察觉自己竟然开解谋逆之人,不觉有些困窘。
青蘅郡主抹掉眼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ldo;往事多说无益,如今的青蘅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我别无他求,只能多活一日便算得一日,还请慕大人替我美言!&rdo;
&ldo;郡主请说。&rdo;
&ldo;请慕大人书信一封,说我曾出过力,我便感激不尽了。&rdo;
慕枕流带她到书房,想了想,先写了落笔写道:青蘅郡主危难援手,不胜感激,涌泉之恩,永铭于心。书信为证,友谊长存。提笔落款。
当信交到青蘅郡主手中时,她双肩一松,感激道:&ldo;多谢慕大人。&rdo;
慕枕流道:&ldo;郡主,今日相谈,交浅言深。若是不弃,听我一言。信王谋逆,不忠不义,如今结果,亦是作法自毙。你实不必为此郁结。&rdo;
青蘅郡主苦笑道:&ldo;事到如今,哪里还有我郁结的余地,只是苟且偷生吧。&rdo;
大门传来动静。
青蘅郡主脸色一变,推窗跃出。
同时,书房大门被一脚踢开,夙沙不错冲了进来,见屋里只有慕枕流一个,且面色镇定,安然无恙,质问道:&ldo;是谁?&rdo;
慕枕流慢条斯理地搁笔起身道:&ldo;一位朋友。&rdo;
夙沙不错脸色骤变,想了想,又沉静下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朝外看了看,道:&ldo;是青蘅郡主?&rdo;
慕枕流反问道:&ldo;你以为是谁?&rdo;
夙沙不错身体一松,嗤笑道:&ldo;是否是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约会佳人?&rdo;
不知因何,夙沙不错扯起这个话题就没完没了,说是玩笑,夙沙不错又扯得一脸认真,说是嘲讽,偏生不知因何而嘲讽。慕枕流暗道:莫不是他受过情伤,见了人便怀疑居心叵测。他道:&ldo;晚上吃什么?&rdo;
夙沙不错看了看他,转身拿了几包油纸和一瓶酒回来,打开油纸,俱是腊肉、烧鸡等肉食。
慕枕流倒了两杯酒。
夙沙不错眼睛一亮:&ldo;你也爱酒?&rdo;
慕枕流摇头。
夙沙不错失望地垂头。
慕枕流见他垂头丧气,失笑道:&ldo;只能小酌几杯。&rdo;
&ldo;聊胜于无。&rdo;夙沙不错说着,仰头一杯酒落肚,一边斟酒一边道:&ldo;那个厨娘找你作甚?&rdo;
慕枕流道:&ldo;上次不告而别,特地登门道歉。&rdo;雅阁与信王旧事与夙沙不错无关,又是信王府的秘辛,他不便私下传说,便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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