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宫主目光何等锐利,早已看出他怀有难言之隐,表面却不说破,嫣然一笑道:
“你怎么平白叹起气来了,莫非本宫说错了什么?”
陆文飞摇了摇头道:“在下乃是偶有所感,这不关宫主的事。”
燕山宫主轻喟一声道:“我知你是为家仇之事叹息。这事你不用愁,令尊是为家父之事而罹难,本宫一俟太行事了,我要尽力为你复仇。”
陆文飞道:“宫主误会了,在下并未为这事而叹息。至于先父之仇,不劳宫主费神,在下有生之命,誓必手刃仇人,绝不假人之手。”
燕山宫主摇头道:“话虽不错,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陆文飞道:“这是寒门家舍事务,岂敢劳动旁人之助?”
燕山宫主温婉地道:“你不用推辞了,本宫已然决定了。一俟太行事了,我要与你并剑行道于江湖之上。”
陆文飞急道:“那怎么行?宫主乃是金技玉叶,哪里受得了山川跋涉之苦?”
燕山宫主笑道:“别人能受得了,我为什么不能呢?”
陆文飞摇头道:“宫主岂能与在下相比?我自幼学艺深山,翻山越岭已成了家常便饭。”
燕山宫主突然脸上浮现一片喜悦之容,随口问道:“你自幼是在何处学艺?”
陆文飞亦顺口答道:“终南山……”
一声暴吼,二条人影忽地分了开来,只见谢一飞额上热气蒸腾,汗珠有如豆大,显然是受了重伤,径自在旁调养真气,接着张南上前接替。
陆文飞知道谢一飞的武功与张南不相上下,谢一飞既已落败,张南照样的不行,一定败北的。
双方各自凝功,相对游走,张南蓦地大喝一声,举手一掌劈去,一股强劲掌风,直撞了过去。
司马温与谢一飞一场力拼之后,真元大损,不愿与他硬拼,一滑步闪了开去,大袖一掷,直取张南右臂。
张南打出一掌落空,急化拍为抓,就势在掌往外一挥,挡开了对方的一记“流去飞袖”,跟着又拍出一掌,犹如巨浪排空,呼啸卷到。
司马温不由暗暗冷笑,倏地抬袖往张南的面门上弹出一指。
张南忽觉一缕指风,直透掌劲,迎面袭来,身形立时暴斜两步,打出“追命十八式”
掌法,直取司马温的右手,这掌法乃是参照佛门金刚拿法研练而成的,因此事式一经展开来,立时几声雷动,直卷了上去。
司马温面色凝重,亦已将身法施开,随着拿风闪舞,竟不知险像渐出。
谢清文一见这情景,便知司马温有意消耗对方真元,暗忖:只司马温一个便连败了二人,等会桑子弼再出手,只怕一个个都为他所挫。想到这里,便动了群殴之意。当下对张二嫂施一个眼色。
张二嫂会了意,早就跃跃欲试,谢清文这一示意,立时朱拐一轮,冲入了场中。
司马温蓦地一声长笑,从掌影中脱身而出,退到一旁,而张南却已脸容惨白,摇摇欲坠。
张二嫂见张南如此,急上前扶住问道:“老五,怎么样了?”
张南强忍伤痛摇了摇头。
张二嫂知他伤得不轻,急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嘴里道:“你休息去。”旋即喝道:“司马温你不要走,老身再见识你几招。”
桑子弼面无表情,缓缓道:“山人当得奉陪走上几招。”
张二嫂跨步上前,横着朱拐一步一步地朝司马温逼近。
桑子弼跨步行出,朗声笑道:“你就与谢门主一块儿上吧,一个一个多费事。”
张二嫂大怒,呼地一拐当头砸下,厉声道:“你少卖狂。”
桑子弼微微一笑,身形一挪,忽地一伸手,把朱拐抓住,这一式端地快速绝伦,在场的许多高手,都不曾看出这是一种什么手法。
张二嫂兵刃被夺,大怒急运功夺回,竟无法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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