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他便将浴袍抛给我。等我穿上才说:“沈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今天会跑到酒吧去,也没立场质问你或者过问你的私生活。只是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清楚。”我昔年的徒弟如今已比我高出许多,他神情平静地望着我。“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裴追道:“有些人,比如你在酒吧中遇到的那些,可以把爱和欲分的很清楚。这没什么问题。”“但有些人,没办法分这么清。”他一字一顿道:“比如我。所以,你如果不喜欢我,就别来招惹我。”我哑着嗓音道:“我刚才说的话……没在和你开玩笑。”裴追抬眸,安静地凝视着我。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信了的。但接下来,他侧头错开目光,短促一笑:“几天前,你还清楚地我怎么能拒绝他明明这么轻巧的几个字,却仿佛有千钧重,那是十余年血泪交错、爱恨交杂的重量。裴追终究是个君子,我很清楚此刻只要我说半个“不”字,他会立刻停下,甚至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我艰难地回头,看到裴追形状漂亮的眼尾,那里竟然是艳丽的赤红,眼下一枚小痣在灯下显得罕见的鲜明夺目……仿佛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手被他钳制着,我只能勉强抬起头,然后将唇映在那颗小痣上。啧……又苦又涩。裴追的胸口紧紧贴着我的背部,那瞬间我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骤然加快的心跳。我忽然想,真好啊——那时把心送给他。逆转时间能倒流一切状态,却除了我这个施术者本人。而裴追胸腔中的心脏原本属于我。因此,即使时间倒流,他身上也永远带着我不可磨灭的痕迹。——我的心脏。那是末日黑天、世界消亡时,我送给他的礼物。他问我愿意吗?我怎么能拒绝他。“……别废话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尽力放松自己,同时硬着头皮指导他:“客气点行吗?嘶……别硬来,做点准备工作……现在这样大家都不好受。”真是可怜,我嘴上浪得厉害,除此以外唯一一次经历却也只是和他……而且我隐约觉得那次其实也不太算正常流程,如今竟让白纸教导白纸。有一瞬间,我真怕裴追反问我一句“怎么客气”“什么准备”或者现场拿出手机开始搜教程。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他至少先从我出去……然后,我就听到后方传来一声轻笑。他这一笑,呼吸都仿佛精确地撩动了我身上的某一个毛孔,而也不知是裴追的技术真的有了进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竟开始得了一些趣味。而渐渐的,这趣味就如一个不断飞速膨胀的气球,迅速地积累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我的意识几乎一片空白,就好像一个轻飘飘的风筝,不知来去,只有裴追扯着我的线,定着我在人间的坐标。我手脚都蒸腾起热气,不受控制地小幅度颤抖着,意识里却始终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我费力地侧过头,去看裴追的眼睛。漂亮的黑色瞳孔、白皙如玉的肌肤,眼尾的红痕已不知何时已然褪去。别再难过了啊,裴追。我朦胧地想着。“专心。”他抬手按住我的颈项,警告道。初时心绪澎湃,我又并不算真的多在意位置,因此十分顺从纵容。但被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了许多轮,裴追又始终是完全压制的强势姿态,我便渐渐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起了薄怒。我还未说话,裴追却敏锐地感到了我态度的变化,动作忽然变得十分温柔解意——说起来,他在这事上竟比阵法还更有天赋,在我这实验田上没作多久,便已经有了许多能让人神魂颠倒的手段。我很快意识模糊,又被这样含糊了许多回。好不容易夺回一点意志,刚想发作,他便俯身贴在我耳畔,低低喊了句:“……师父。”我浑身一颤。“我想起来了……那时我还是少年,你收我为徒,条件是要我低头侍候你。”他的语气明明依然是平日的淡然,字字句句却又似乎都缠着黏糊的尾音:“……是这样侍候么?”裴追话音落下,动作也是一重。身心双重冲撞,我只觉灵魂瞬间被撞出了躯壳,到九天之上,再落下时春雨已泄,巫山露凝。如果这是梦,应该是自分别后,我最喜欢的一场了。唯一有些遗憾的是,裴追始终没再问我……欲求之外的问题。这其实不算我们的初次,但上一回,比起纵情的欢愉,更多是仓促的、混乱的、不清不楚的……是精神上近乎灭顶的绝望和撕扯。这次或许才算真的……结合。不过两回最大的共同点是,裴追在这事上可一点也不像个端方如玉的贵公子,后来又压制着我强来了许多次。而整个过程中,我丢了无数次人。到最后已经近乎破罐破摔,我实在不想记得自己是如何求他的,总之应当是我这傲慢人渣一辈子都没有过的颤弱音调和迷离神态。而完全逆转的,裴追始终如君王般具有强势的风度,他靠在我耳畔,轻轻说道:“沈顾问一言九鼎,说过要我伺候你,也说过……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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