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被我抛在脑后的债主。确切的说,比债主更糟糕,是专业收债的地痞。前因后果其实没太多可说的,我这些年混得落魄至极,只能打零工度日。医保都没有,而医院检查费用高昂。我便只好愚蠢又摆烂地去借了高利贷。“小子,说好昨天还钱的?一点消息都没有——耍我们呢?”一个纹身壮汉提着我领子,把我按在墙上。我凑出一个笑,刚想说点讨饶的话,却被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一瞬间耳边一阵嗡响,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尝到了自己的血腥味。纹身男再次扬起拳头。我在新时间线度过了落魄的五年,于挨打一道也已有了丰富经验,已经调整好姿势,抱住头部要害。却没想,这次痛感迟迟没有落下。“大哥,你别打他脸。”一个精瘦的矮个男人拉住了纹身男:“您仔细瞧瞧他这脸,要真还不出钱,如果拿出去卖……没准更划得来。”那瞬间,我竟感到了种苦中作乐的荒诞。——从前从没人敢评价我长相,如今落魄至此,倒有了个新的认识:原来我长得也挺不错。而纹身男壮汉真的将信将疑地停了手:“男人也能卖?”“男人怎么不能?有能进去的口就行了。现在很多有钱人,就好这口。”矮个男人神态暧昧、言语粗俗。因为矮个男人这个双关的黄色笑话,个地痞哈哈大笑。壮汉松开我领口,将我摔在地上。我半边身子又麻又痛,脸贴着水井盖,鼻腔里都是令人作呕的臭水沟味道。他蹲下身,扯着我的头发,让我露出脸来,拍打着我的脸颊道:“仔细看起来,的确比女人还漂亮有味道,老子是不喜欢男人的,但这么好看的货色,闭着眼睛把家伙事儿怼进去就完事了,管他男的女的。”“……我有钱可以还。”我呛咳出一口血水,嘶哑道:“等我明天……不,等今天下午就行。”纹身壮汉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玩了你就不用还钱吧?哥几个只是帮忙收点利息罢了。你要是女人我们还怕麻烦,男的都不能叫强奸——叫什么来着?”地痞们哄堂大笑,稀稀拉拉地齐声喊道:“那叫猥亵!”天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破旧的巷子里只有阴沟里的老鼠和漂浮在臭水沟表面的白色垃圾。笑声被雨幕隔绝,这里就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人看见,没人听见。可以为所欲为。我又一次被按在了墙上。只是这次面朝墙壁,身形被强迫弓起,双手被反剪在身后,牢牢禁锢着。有粗糙的手在粗暴地扯我的裤腰。污浊的呼吸声紧贴着我的脖颈和面颊。衬衣被杂乱地撩起,雨水溅在后腰赤裸的皮肤上,我感到一丝沁入骨髓的凉意。贵公子这身衣服,就能买我几辈子从前的我……曾经那么傲慢强势、自以为是、不择手段,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此刻,我以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的屈辱姿势被地痞按在一条肮脏巷子的墙上,他们正动手扯我的皮带,想脱我裤子,搞我。“这小子好像在说什么?”矮个男人突然说。“我说……你们这样玩,没意思。”我低低笑道:“松开我……我教你们怎么玩。”“……这小子还笑,不会是吓疯了吧?”矮个男人嘟囔着,狐疑地请示纹身男:“大哥?”“先放开他,听听要说什么。还能翻天不成?”纹身男人示意他们松开手。我狼狈地转身面对他们,低眉顺目地笑道:“强来我不好过,你们也未必得趣。”那满臂纹身的壮汉嘲道:“难道你愿意配合?”我温顺地垂眸:“你们那么多人,又有力气。我总是逃不掉的,不如配合,也好过些。”众人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污言秽语,这不会本来就是个伺候男人的烂货吧,居然这么上道。我恍若未闻,只是笑。我知道他们会答应的。因为我懂上位者的心思。上位这件事原本就是相对的,对于老鼠来说猫是上位,而对于猫来说,人又是绝对力量的支配者。就像现在,我落魄了,连流氓地痞都可以玩弄我。过去我却能轻易对许多人生杀予夺。上位本身没有意义。有意义的……能带来快乐的,是这种力量差带来的支配权力。而这些人,真正想在我身上享受到的也不只是性,而是卑微的喘息、上位者的成就感、还有彻彻底底的臣服。我曾比任何人都接近至高,所以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我打算给他们。我抬起脸,流露出不甘又强颜欢笑的神色,解开自己外套的扣子,然后随手丢在地上,露出里面单薄的黑色衬衫。我又松开颈部的衬衫扣子,松垮了领口,深秋的寒风从宽阔的衣襟钻入。我环顾他们的神色,已有人蠢蠢欲动。我便低头做出忍辱含屈、强自镇定的模样:“你们别用强……一个个来。”然后,我从兜里拿出新买的那盒烟,拆开包装,拿出一支递给打头的纹身男人。便这样将他引到下一个巷道的转角处。一个距离很近,其他人却又看不到的死角处。如我所料,他果然抬手示意下属不必跟着,笑呵呵地跟我走了。那壮汉叼着烟,就要来扯我衣服。“先别急。不是说要卖了我吗?先来谈谈多少钱买一次。”我温顺地垂着眼睛,讨好地为他点烟。他受用地长吸了一口,酒臭味混杂着烟味混浊得令人恶心。我却只是恍若未绝地低着头,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我反手将附在袖中的匕首插进他的手心!我将他的手死死钉在地上,就这样全力控制住他十数秒。同时,我摁开打火机凑近他的头颅。幽蓝的火苗点燃了他的头发,发出一股焦糊的味道,混杂着鲜血的腥味。一切发生在瞬间,那壮汉吃痛,如挨宰的动物般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想扑灭头皮上的火。我侧身让开,面无表情地蓦然拔出匕首——他还没来得及挥拳打向我,食指和中指指节已被匕首干净利落地削去。那两段手指滚在地上的泥水里,就像个垃圾。我低头擦着匕首上的血,淡淡道:“现在知道我的价格了么?”“我要杀了你!!”他嘶吼着,疯狂地痛嚎着,骂着难以入耳的脏字。却已经疼得直不起腰,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止血。但他其实顾不得、也杀不了杀我。火似乎还灼伤了他的眼睛,他只能愤怒地挥动拳头泄愤,毫无章法。我闪身便可避开。他只能在泥水里摩挲着,想要找到自己的断指。我始终沉静地望着他,握着手中匕首,血从锋利的刃上滴下,溅落在地上的泥水和血泊中。这么大的动静当然也引来了他那些同伴,地痞们辱骂着,挥舞着拳头。我不退不避,只是左手从衣袋中拿出刚才便利店买的伏特加酒伴,拧开酒瓶盖,而右手则轻轻按开打火机,露出幽蓝色的火焰,凑在烈酒瓶口——然后这样笑着一步步走近他们。有意思的是,现在我进一步,他们反而下意识地后退。只有那个被烧了眼的纹身壮汉如同走投无路地野兽般在怒吼和辱骂。“我说了,一个个来。”我笑道:“下一个谁来?”男人们原本就只是没见过世面的流氓想寻欢作乐,估计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句“疯子!”,然后一个接一个,头也不回地跑了。甚至都没把他们老大带上。纹身壮汉眼睛受伤,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情急之下终于找到了断指,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了,如果不是嘴里还都是不干不净地狠话,看起来恐怕比我还狼狈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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