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是不是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语毕,眼前的人似乎一怔,沉默半晌万千情绪终是化为一笑:逃不过然然的眼睛。
无非是有些感慨罢了。她道,声音很轻,极为平缓的说与林墨然听,甚至也有些害怕,怕自己怀疑错了,至此一切努力付之一炬,却又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不愿也不敢去面对冷酷的真相。
当真叫人不安。
是说皇后娘娘。林墨然闻言艰难开口,近来随着愈发深入的调查,如今怀疑的范围早已缩的极小,甚至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试问这宫内能够拥有如此权势,轻易便能要人性命,但凡操纵就能勾起千涛骇浪,却又片叶不沾身的,又能有谁呢。
此言终究未能得到答案,秦语辞以轻笑回应了她,转而再次提到了一个看似与此事毫无关联的话题:然然可知粟兰花?
不知。
此花时常盛开在最陡峭的山峰,花瓣成艳粉色,每逢盛开香气悠远,沁人心脾,颇具安神之效,甚至晾干后还可做茶,初品虽苦,回味起来却十分清甜,当真宝贵万分。
我曾在母后那里喝到过,很小很小的时候。秦语辞道,缓缓闭上了眼,声音很轻,那时我同母后的关系还并未如现在这般僵,也时常在她殿内玩乐,困了便留下睡上一觉,饿了便大方吃她的糕点。
甚至还破天荒的喝到了她平日最为宝贵的粟兰茶,只是那茶却与她平日喝的不同,因其才刚刚采摘下来送到她手中,还尚未得到晾晒。
那日母后告诉我,新鲜的粟兰味道更好,她爱我至极,这才甘愿同我分享,此言真切万分,叫我深信不疑,顷刻之间便喝光了手中的茶。
这之后便生生的大病一场。
话音一落,林墨然顿时震惊,没想到皇后竟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嫡女:是那新鲜的粟兰有问题?
或许吧。秦语辞轻轻点头,不过那时我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御医前来诊治也只归结于风寒,并未多做联想。
就连我也是。秦语辞说,眼底渐渐闪过一丝讽刺之意,母后给的皆是珍宝,又有何疑。
若不是今晚夜宴时忽闻父皇竟时常饮下此茶,或许直至今日我也不会对此抱有任何疑虑,与眼下不同,至少在那时我始终相信,母后定是对我宠爱万分视我如命的。
或许我终归是个笑话对吗?
这话说的很轻,却分明包含了万般痛苦与不安,发着抖,带着颤,听进耳中,叫心都跟着一起痛了。
林墨然鼻子一酸,眨眨眼险些要哭出来,却又在感知到秦语辞似乎落泪后生生的止住了泪水。
随之抬手将她抱的更紧,从未这般紧过:音音才不是笑话,音音是世界上最棒,最厉害,最美好的人了,值得所有人去喜欢和爱慕,就譬如我。
她道,缓缓释放自己的信引,也随之仰头虔诚去吻眼前的人,任凭花香与酒气死死交缠,任凭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脸颊衣衫。
认真的,一字一句的同她讲:音音从不是一个人,有我陪着你,有我真诚的爱着你。
特别特别爱,很多很多的喜欢。
第一百章
秦语辞很少哭,至少在林墨然面前是这般,饶是忍不住真的落了泪,也是克制的,隐忍的,叫人一时轻易难辨。
早先林墨然一直不解她为何如此,直到现在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源于她儿时的经历。
她自小不得父母所爱,也从未有过可以交心的朋友,数年来一直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就算落泪也并无一人安慰,反倒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既如此,不如将所有忧愁快乐一并隐去,好好做个不近人情的殿下。
林墨然这般想着,心底不由得被难过填满,甚至气恼自己为何没能早些遇到她,没有早点像这样拥她入怀,也如眼下这般,由衷的告诉她你是最好的,你值得被人所爱,也值得这世间的姹紫嫣红,风光万千。
可终究事事难如愿,如今再多愁思也终归无用,与其纠结过去,不如放眼当下。
我会一直陪着音音。林墨然道,启唇缓声说与她听,与此同时也将她抱的很紧很紧,几乎嵌入身体的力度,我们还会有许多个以后,所有美好,到那时我陪音音一起看过。
一切都会好起来。她轻笑,像是在安慰秦语辞,也像是在为自己打气,外面很冷,可爱人的怀抱里却十分暖和,未来也是,无论发生何事,两人也定会如今日一般,手牵手肩并肩的一起渡过。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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