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长辈当着自己的面动手脚,翁上元也不好说个什么,就羞涩地坐着,喝他那半杯酒。
翁送元终于回到座上,摆摆手,&ldo;咱不跟女人置气,你别看这娘儿们瘦,色劲儿大哩。&rdo;他居然没有生气。还开出如此玩笑,那个暴躁得把锅炉烧得忽冷忽热的爷们,在时势作用下,把自己阉了。
翁上元倒感到了一点悲哀,那半杯酒喝光了,还仄仄有声地啜那空杯。
凌文静虚让了一声:&ldo;要不,上元再来点儿?&rdo;
翁上元一笑,&ldo;再来点就再来点,婶子的酒好啊。&rdo;
凌文静便拿着酒瓶过来给翁上元倒酒。翁上元一搪,&ldo;不,不,自己来,自己来哩。&rdo;翁上元拿过酒瓶,并不给自己倒,而是给翁送元倒了满满的一杯,&ldo;喝,二叔,咱喝个痛快。&rdo;
&ldo;嘿嘿,还是咱自己的侄子懂人。&rdo;便稳稳地把酒端了起来。
凌文静虽然又急又气,可面对侄子辈儿的翁上元,她只有把要说的话咽下去。
爷儿俩就喝,直喝得失了伦常。
&ldo;上元,息元那……那小子竟跟……跟了地主婆,真想不通。&rdo;
&ldo;都……都是通的。&rdo;
&ldo;那……那地主婆,还真……真讲个忠心,你没见她哭……哭那个地主的样子,差点没……没把地主哭活了。&rdo;
&ldo;咳,是……是人就都……都讲个感情哩。要是您……您不成了,咱婶子也……也会哭得跟地主婆似的。&rdo;
&ldo;狗屁!她……她才不会哭哩。她不是图……图的咱这个人。她图的是咱……裆里的玩艺儿。&rdo;
&ldo;您……您净糟改咱……咱婶子,婶子多文静啊,连名字都……都叫文静。&rdo;
&ldo;她文静?她要是文静,连个母……母猪都文静。&rdo;
&ldo;凭个啥?&rdo;
&ldo;你甭瞧她人……人前劲儿劲的,跟个什么似……似的,那人后也……也贱着哩。&rdo;
&ldo;咋个说法?&rdo;
&ldo;一到晚上,那瘦屁股就摆……摆的跟母猪尾巴似的,哼哼叽叽的,你不给日舒服了,她不……不消停。&rdo;
俩人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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