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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ldo;后两点我从来没有否认过。&rdo;梵妮感觉自己的指节正越来越深地陷入手心里。

&ldo;所以呢？&rdo;梵妮直起身的同时，德拉科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墙上，&ldo;这算什么？&rdo;

德拉科猛地俯下身，梵妮睁大了眼，她感觉到两人的牙齿在交战，唇与舌抵死纠缠。没有柔情，没有甜蜜，近乎病态的狂热暴风般席卷了她的身心。无法反抗，她进入状态的速度比自己想象中更快，她的手臂在她发觉之前已经已经紧紧箍住了他的脖子和背，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量仿佛要把她嵌进怀里。

要放弃这个？她一定是疯了。

她闭上眼，双唇微分，无声地邀请他加深接触。滚烫的手终于直接覆上了她的皮肤，如同石块被投入水池，战栗感随着每一点触碰晕开，又交杂在一起。

一个短暂的暂停，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酥麻的感觉随着他的每次吐息遍布梵妮的全身。

&ldo;跟我走吧。&rdo;他说，&ldo;你和你的家人都会安然无恙。我会保护你的。&rdo;

梵妮再次吻住他，抚摸他。她逐渐瘫软，身体从肮脏的墙壁上滑坐下来，他的手仍在她身上游走。连帽衫向一边滑落，德拉科的唇在她裸露的右肩上留下印痕。

再一次的暂停，两人听着彼此的喘息。血流在心脏的鼓动下拼命奔流，梵妮听着鼓膜上自己血管的每一次跳动都像是爆炸。

这样也好，这样她就听不见自己即将说出的话了。

她极力把德拉科拉近，嫣红的唇擦过德拉科的耳垂，他触电般颤抖了一下。

梵妮轻柔地在他耳边说：&ldo;不。&rdo;

德拉科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退开，隔着一英尺的距离看着梵妮。梵妮想起了弗兰克，如果她打他一巴掌，再抢走他最喜欢的玩具，他大概就会是这样的表情。梵妮几乎看不到德拉科的愤怒，只看到他的无辜和茫然。

小弗兰克已经不在这了，邓不利多死后一周他就被送去了埃及的祖父母那儿。他和最后的和平一起离开，随之带走的还有菲尔德家几乎全部的欢乐。

梵妮看着德拉科，神情非常温柔。

&ldo;……为什么？&rdo;德拉科问。

梵妮摇摇头，站了起来。她早知道自己体内有一个坚如钢铁的部分，它从来都学不会让步，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硌着她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直到现在，已经痛到不会痛了。

她想离开了。

&ldo;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就这么走掉吗？&rdo;德拉科再次出离愤怒，&ldo;你疯了，啊？你魔障啦？邓不利多死了！黑魔头已经控制了大半个魔法部和巫师界！你到底是哪个部分不明白？！邓不利多已经死了！他再也不能保护任何人了，不管他是否这么做过！&rdo;

&ldo;是啊，邓不利多已经死了。&rdo;梵妮重复道，她感觉到那层坚硬的外壳在刚才的混乱过后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支撑，&ldo;所以……&rdo;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一道水痕从梵妮脸颊划过，在她长袍的前襟停留了一下，消失了。

他的记忆中，她永远都是一副坦率淡定的模样。走廊里独自来去的身影寥落又洒脱，褐蓝的眼眸中甚少映出什么人完整的影子。

梵妮人缘不算好，但在走得近的人中间很受信任。她身上有种冷静坚定的气质，让人可以依靠她而不觉得羞愧。

&ldo;所以，我才有了必须站出来的理由。&rdo;梵妮接着说下去，泪水不绝，声音有点沙哑，&ldo;他不在了，我能任性妄为的时候就结束了。你忘了每次我站出来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吗？&rdo;

&ldo;我看不出你有什么义务和那些麻瓜站在一边。&rdo;德拉科冷冷地说。

&ldo;在这点上我也早就放弃了。&rdo;梵妮疲惫地按着额头。

德拉科没有松手，也没有移开目光，那态度很明确：今天梵妮要是不说清楚是走不了了。

&ldo;好吧，既然你坚持。&rdo;梵妮说，&ldo;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些事吗？有关托兰斯的？&rdo;

德拉科吐口大气，说不上他是松了口气还是憋着愤怒，&ldo;记得。那些麻瓜叫你怪物，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大堆伤疤。&rdo;

梵妮笑了，有些惨淡的味道：&ldo;是啊……没错。这是你会留心的部分。&rdo;

&ldo;怎么了？&rdo;德拉科忍不住又把声调提高了点。

&ldo;你知道是什么构成了梵妮桑切斯吗？&rdo;梵妮抬头看着他。

德拉科没回答，他猜到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ldo;魔法，霍格沃茨，还有你。没错。&rdo;梵妮说，&ldo;不管结果如何，爱上你始终是我身上发生过最美好的事。我因你而完整，对我来说再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rdo;

&ldo;但是？&rdo;德拉科冷冷地续道。

&ldo;校门口的冰淇淋车。&rdo;梵妮仿佛没被打断一般说下去，&ldo;教堂的钟声，脏兮兮的河水，窄得要把我卡在中间的巷子，让人想吐的曲奇，陷在泥坑的汽车，漏着油的货船，粗鲁的船上人，薰衣草的香气，院子里树上结的樱桃……&rdo;

那些卑微琐碎的细节，梵妮足足说了近十分钟。看着她稍稍柔和下来的表情，德拉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梵妮把德拉科脸上所有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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