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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如果波特是5000名退伍军官中的一名，他的意见就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但是，他已经升到了拥有广泛权力的职位。当尤利塞斯&iddot;s&iddot;格兰特将军于1869年就任总统时，他指定一位名叫阿道夫&iddot;e&iddot;博里的不属于任何一方的人担任海军部长，波特则担任他的顾问。博里只是名义上担任了3个月的部长职务，后来由乔治&iddot;&iddot;罗伯逊继任。在这100天中，戴维&iddot;波特‐‐一位职业军官‐‐成了海军中实际上的领导人。既然他说用风帆，人们就用风帆航行；甚至在罗伯逊就任部长后很久，军舰也还在使用风帆。这完全是因为波特已经被提升为海军上将。于是，一直没有修改波特的命令的罗伯逊在结束8年任期后，在公众面前作了自我标榜，称赞自己为国家节约了建设一支装甲舰队的费用。

当罗伯逊的继任人理查德&iddot;w&iddot;汤普逊接任部长时，他基本上不了解舰艇，他从未在舰艇上呆过。据说，他第一次冒险登上军舰并且朝下看时，惊呼道：&ldo;唷！这东西是空的！&rdo;这则笑话看来过于荒谬难以断定确有其事，但它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海军部长们在&ldo;黑暗的年代&rdo;的能力。他们是一群无知的、没有工作能力的人，然而他们担任了政府和国家想让他们做的工作。

&ldo;我们都知道，海军自从不再需要实施封锁和追击海盗以来，就只有过一个好时机，&rdo;一位参议员于1868年说，&ldo;我认为，我们可以少在大洋上搞一些节日检阅，而多贮备一些军舰。&rdo;关于海军在公众中威信衰退的预言，已经成为现实。现在，人们不再认为海军是必要的，因此，造舰的维修费用被扣留，军舰被出售；由于经费短缺，仍服现役的军舰越来越破损不堪。军舰看来无法使用的事实反过来又证实了它们是毫无用处的这样一个观念。恶性循环又一次开始了。正如发回国内的信件所表明的，在外国港口，这种情况表现得尤为明显。

&ldo;这里的港内停有10艘巨舰，&rdo;一位军官从法国写信说，&ldo;而我们没有喷漆的军舰成了一条可怜虫……和别国的军舰相比我们就像一个小东西，一想到这点我就感到难受。&rdo;

一位海军少尉从直布罗陀写信说：&ldo;我无法告诉你我在&lso;特伦顿&rso;号上是如何的失望。我曾经希望我的军舰与外国海军的军舰相比时不致被嗤之以鼻。但是，哎！&lso;特伦顿&rso;号相形之下，却是一个败笔。&rdo;然而，作为美国第一艘安装电灯的军舰，&ldo;特伦顿&rdo;号又是舰队中最好的军舰之一。&ldo;如果我想要出风头，&rdo;这位海军少尉最后说，&ldo;我在美国造出一条能称之为体面的军舰之前，不准备乘军舰出航。&rdo;

在遥远的亚洲，海军官兵也有同样的感受。&ldo;今天，北德意志的一艘快速帆船驶过，&rdo;美国海军一位工程师说，&ldo;它是一艘非常漂亮的军舰。事实上，它比我们这里所有的军舰看来更像一艘军舰。&rdo;

由于工作条件不尽人意，海军官兵在公共场所，特别是在法国港口的行为举止不甚检点，从而使情况变得更糟。在1870年，维拉法朗奇（法国南海岸上的一个小港口，离尼斯不远，背靠着雄伟的滨海阿尔卑斯）被用作地中海支队‐‐现已改名为欧洲支队‐‐的物资仓库和中转站。每当一艘摇摇晃晃的、历尽艰辛的舰只驶入时，舰上的官兵就尽情地赌博、跳舞、喝酒、看戏、听歌剧、玩女人，并且在舰上款待参观者。

&ldo;我们在尼斯过得很好，到其他地方去就很厌烦，&rdo;一位军官写道。&ldo;这里是狂欢之处。&rdo;另一位军官表示了同样的看法。&ldo;在我们喜欢的一些地方中，没有一处能和它媲美；事实上，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能和它媲美。&rdo;到过那里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它是好地方‐‐&ldo;虽然我没有刻意去寻求&rdo;，第三个人发誓说，&ldo;我看到了许多尼斯人，并且一周内有好几次在外面吃饭。尼斯人在剧院中主动让座，那里有充足的公寓和餐厅……我生活得非常好。&rdo;马尔蒂格拉斯2月的狂欢节是一个特殊的高潮时刻。&ldo;我向你保证，我从来没有更愉快过，&rdo;一位陆战队军官在透露他参加这次狂欢节并装扮成一条小虫时说，这实在是太好了，&ldo;你可以去吃早饭，去参加下午的招特会、晚餐会和舞会。而且都是在一天之内。&rdo;一位指挥官告诉他父亲说：&ldo;如果身体能承受的话，整个星期的每一天内，几乎都可以这样做……我很高兴我们后来离开了。&rdo;

呆在美国国内的高级军官们不赞成这种做法。&ldo;&lso;过冬&rso;的做法，特别是在维拉法朗奇&lso;过冬&rso;，据信对本军种的士气非常有害，&rdo;丹尼尔&iddot;安曼海军少将写信给海军部长说，&ldo;除非顺道，不应允许军舰访问维拉法朗奇。&rdo;

安曼只说对了一半。在一次漫长的、艰苦的航行后能有几天的时间在一个热情的港口轻松一下，永远不会刺伤任何人。另一方面，如果酒色成了活动的主要目的（安曼看来是这样认为的），那就有了问题。但他没有说到点子上。如果水兵在维拉法朗奇像他所说的那样&ldo;损害了部队的名誉&rdo;，那是因为他们不再认为部队的名誉值得维护。由于他们的军舰破损不堪，外国对此讥笑不绝，同时他们也了解国内对他们的部队持鄙视态度，而且政府又不支持改进，他们就没有什么理由要表示感激，更不会为他们的职业感到骄傲。对此，安曼也需要负部分的责任。他容易生气，非常古板，相信&ldo;有撞角的军舰取代目前价格非常高昂的装甲炮舰已经为时不远了&rdo;。甚至迟至19世纪90年代，他仍在反对建立一支以蒸汽为动力的海军的思想。早在19世纪70年代（在那个时候，年轻军官们如果大力煽动的话，本来是可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安曼就担任海军航行局局长，负责所有军官的任命；当时，任何提出批评意见的年轻军官，都会被他调离合适的岗位，派到亚洲、非洲或南太平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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