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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1页）

在流入切萨皮克湾的詹姆士河河口，5艘联邦的军舰（2艘54门炮的蒸汽快速帆船，2艘50门炮的风帆快速帆船和1艘24门炮的单桅帆船&ldo;坎伯兰&rdo;号）正在执行封锁任务。这个怪异的庞然大物朝它们驶去，并开火射击。在与较大的一艘快速帆船相互进行了舷侧齐射后，双方都被炮弹命中。快速帆船受到重创，&ldo;弗吉尼亚&rdo;号却丝毫没有受伤。停在泊位上的单桅帆船&ldo;坎伯兰&rdo;号来不及起锚。由于正在回潮，它甚至不能掉过头来以舷侧炮对准这艘铁甲舰，而铁甲舰的第一发重磅炮弹就击毙了单桅帆船上的9名船员。在这艘南部同盟的舰只运动到撞击的位置前，射击持续了15分钟。然后，它以1500磅的撞角全力撞向&ldo;坎伯兰&rdo;号。撞角深深地嵌入&ldo;坎伯兰&rdo;号达数分钟，使它无法脱离接触。后来，&ldo;弗吉尼亚&rdo;号利用潮水的力量，拔出了撞角；而正在下沉的&ldo;坎伯兰&rdo;号迅速地向它进行了三次舷侧射。伴随&ldo;弗吉尼亚&rdo;号的有5艘舰只：一艘12门炮的汽轮、一艘2门炮的汽轮和3艘只有1门炮的炮艇。它们驶离已经注定要沉没的单桅帆船，集中全部火力射击50门炮的快速帆船&ldo;国会&rdo;号。&ldo;国会&rdo;号在绝望之中驶向浅水区，结果搁浅。它虽然不会沉没，但逃脱不了厄运，很快就因&ldo;弗吉尼亚&rdo;号射来的燃烧弹而起火，舰上有120人死亡。在诺福克，铁甲舰的建造者承认，连他&ldo;也对&lso;弗吉尼亚&rso;号取得的胜利感到惊奇&rdo;。

当林肯和达尔格伦抵达白宫时，他们发现&ldo;所有的人都处于兴奋和惊慌之中&rdo;。内阁成员都盼望达尔格伦能够提供忠告。当他提不出建议时，恐慌情绪增加了。&ldo;但在这个阴沉日子里，最恐慌的人，&rdo;吉迪恩&iddot;威尔斯继续说，&ldo;是陆军部长。&rdo;埃德温&iddot;斯坦顿&ldo;有时候几乎要发狂&rdo;，从一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并且对这项新武器的效能深感恐惧。&ldo;&lso;梅里马克&rso;号&rdo;，他说，&ldo;将摧毁我们海军里的每一艘船只，可以强行勒索濒海的每一座城市，可以占领门罗堡……可以溯波托马克河而上，解散国会，破坏国会山和公共建筑物……前往纽约和波士顿，并且破坏这些城市……&rdo;

斯坦顿看来是要威尔斯个人对此承担责任，并且&ldo;询问我们有什么舰只和方法可以抗击或阻止它采取它想采取的行动。&rdo;威尔斯向他谈起了&ldo;监视者&rdo;号。&ldo;斯坦顿询问了它的武器装备。当我提到它有2门炮时，他那怀疑和蔑视的混杂目光是无法描绘的；当他问到我是否完全依赖这艘2门炮的舰只时，他那讲话的声调也是无法形容的。&rdo;

但是，他们可以用来与&ldo;弗吉尼亚&rdo;号铁甲舰对抗的，就是这艘&ldo;监视者&rdo;号。事实上，它已在行动中。奇怪的是，在北方的制海权现在完全要依赖这艘军舰的情况下，联邦海军除派了一名检查员外，对它的建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这艘军舰一直在纽约建造。在向南方的长途航行中，它有一大半航程都是由其他船只拖引的，因为海浪不断冲刷着它那低低的干舷，结果烟囱进水，炉火熄灭。到3月8日下午，完全出于机遇，它驶到了可以听见&ldo;弗吉尼亚&rdo;号第一次战斗发出炮声的地方，但是直到天黑，才赶到了现场，而此时，&ldo;弗吉尼亚&rdo;号早已驶离，在黑暗中，&ldo;监视者&rdo;号救起了一些落水者，然后和他们一起彻夜工作，做好了战斗准备。据&ldo;监视者&rdo;号航海日忘记载，半夜时分，也就是3月9日（星期天）刚刚开始的时候，&ldo;天气很好，风平浪静&rdo;。后半夜都是这样的天气。当&ldo;太阳升起时，它看到了3艘汽轮安卧在苏威尔角下，并认出其中一艘是叛乱分子的&lso;梅里马克&rso;号汽轮。7点20分，它朝该汽轮驶去，并且命令所有船员准备战斗&rdo;。

&ldo;监视者&rdo;号的船员至少事先知道它将面对另一艘铁甲汽轮。

&ldo;弗吉尼亚&rdo;号的船员则丝毫不了解这一点，因此在看到一个用金属造的敌舰时十分吃惊。但他们没有胆怯，反而开足马力迎接挑战。&ldo;监视者&rdo;号的航海日志记载了战斗的经过：8点20分，它&ldo;向&lso;梅里马克&rso;号开火&rdo;，并且以一句非常简洁的话‐‐&ldo;从那时到12点，不断与&lso;梅里马克&rso;号交战&rdo;‐‐叙述了后来4个小时的情况。在这场历史性的战斗‐‐世界上铁甲舰之间的第一次交战‐‐进行时，斯坦顿部长正在&ldo;大声嚎叫，并且口吐不祥的预言&rdo;；他还&ldo;不断地走到窗前……瞧瞧&lso;梅里马克&rso;号是否已经来到了华盛顿&rdo;。

他的恐惧心理是不必要的。&ldo;下午1时，&rdo;&ldo;监视者&rdo;号的航海日志说，&ldo;&lso;梅里马克&rso;号失去了战斗力并且驶离了战斗地点。&rdo;南部同盟的看法完全与此不同。他们的说法是&ldo;监视者&rdo;号首先撤离。不管哪艘舰只首先离开，在经过4小时的、并且有时相距不到50码的战斗后，火炮发射造成的烟雾已经非常浓密，双方几乎已经看不到对方的舰只。因此，它们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但旗帜仍然飘扬，最后&ldo;在各自朋友的欢呼声中&rdo;终于离开了，&ldo;这表明任何一方都没有取得胜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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