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仔细想分明,金旭看到楼梯方向的熟人,提醒他:&ldo;老黄。&rdo;
黄建平已经换掉了制服,穿了一身自己的衣服,脚步匆忙,正要出去的样子。
快到中午了,尚扬猜他应该是要按妻子田蓉交代的,去接女儿。
&ldo;黄科长,&rdo;但金旭率先与对方打了招呼,说的却是,&ldo;要出去查案吗?&rdo;
黄建平原本急促的步伐立刻迟滞了些,稍作犹豫才走到两位调研人员面前。
他这表现,还真被金旭说中了?真要自己一个人偷摸摸地去查案?
&ldo;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干什么?&rdo;黄建平疑惑地看着金旭。
&ldo;我随口瞎说的。&rdo;金旭道。
黄建平:&ldo;……&rdo;
尚扬皱起眉来,不客气道:&ldo;黄科长,你现在在办公室工作,不要去给自己找麻烦,更不要给田队长添乱。&rdo;
黄建平脸色郁郁,说:&ldo;我哪里能坐得住?让我去给田蓉当小卒都行,只要让我也能参与这案件,她说什么都不让我去。&rdo;
&ldo;我如果是田队长,也不会让你去。&rdo;金旭又&ldo;随口瞎说&rdo;,道,&ldo;你怎么没告诉我们?原来你和邱莉还有段情。&rdo;
尚扬配合地做出&ldo;啧啧,看不出你个老黄竟是这种人&rdo;的表情。
黄建平比窦娥还冤:&ldo;什么有段情?有个屁!&rdo;可能是普通话表达不清楚,他换了方言骂骂咧咧,总之是表达自己和邱莉之间毫无瓜葛。
&ldo;那你为什么不跟田队解释清楚?&rdo;尚扬道。
&ldo;解释很多次,解释不清楚,她根本不信我,有的事我也说不明白……&rdo;黄建平说着忽一顿,换了一副不想再细说了的样子,认真道,&ldo;我还能不懂规矩吗?肯定不会给她添乱,我就是想去湖边走访一下周边群众,看能不能帮上忙。&rdo;
金旭和尚扬都在盯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仔细听他的表达与断句。黄建平脾气暴躁归暴躁,可他是个有二十余年工作经验的刑警,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被观察,他从刚开始被误解的自然情绪里迅速抽离出去了,重新变得松弛和有分寸,但这松弛和分寸都很刻意。
最后,尚扬道:&ldo;别去了,这不是你的工作。去接你女儿吧,别让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rdo;
黄建平点了点头,他一定听出了尚扬知道他女儿有听障,却也没有就这个问题再说什么,只道:&ldo;那我就先走了。&rdo;
他朝外面走去。尚扬和金旭原地望着他到院内开了车,驾车离开市局大院。
&ldo;我们?&rdo;尚扬不确定地提议道,&ldo;跟着他看看?我总觉得,他不是要去湖边走访群众这么简单。&rdo;
金旭点头同意,说:&ldo;不过也没必要跟了,他看出你我在怀疑他,他出门就会直接去接他女儿,不会去他原本要去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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