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时他们还能听见他的声音，但相隔又何止万里？

&esp;&esp;即便是乘坐世上最先进的飞行器，也抵达不了他们那里。

&esp;&esp;“我没勇气亲自跟你们告别，所以选择托梦的方式告诉你们真相。”

&esp;&esp;“大小姐——”

&esp;&esp;正气闷得要挂掉电话、又不舍得的蒋寒枫，听到裴歌在唤她，蓦地一僵。

&esp;&esp;“我知道你很想打我，对不起啊，还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

&esp;&esp;裴歌将昨日对蒋寒枫还有其他人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彼时他们听了这番话，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

&esp;&esp;后来被裴歌带过去了。

&esp;&esp;此时再听，却只剩下了满心苦涩。

&esp;&esp;“在这里的一个多月时光，我很快乐，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esp;&esp;“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到了该离别的时候了。”

&esp;&esp;裴歌不喜欢将场面弄得太过伤感。

&esp;&esp;也知道暂时不会取得这些人的原谅。

&esp;&esp;也许在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在怨恨他。

&esp;&esp;“娄哥！”

&esp;&esp;裴歌要掐断通话时，廖帆忽然喊住了他。

&esp;&esp;“帆姐？”

&esp;&esp;廖帆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泪意都压了回去，不然她担心自己没法正常说话。

&esp;&esp;她挤出一个笑容，极力让自己笑出最美的样子。

&esp;&esp;“你可是大神欸，还叫我姐？”

&esp;&esp;“帆帆？”

&esp;&esp;“嗯。”

廖帆应着，“你既然不是娄雀，那你真名叫什么？”

&esp;&esp;“裴歌，我叫裴歌。”

&esp;&esp;“裴歌……”

廖帆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眼，有点陌生，却又有点莫名的甜蜜。

&esp;&esp;“裴大神，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了吧？”

&esp;&esp;“……嗯。”

裴歌犹豫着应了声。

&esp;&esp;“我也很生气你就这样离开，但我不想我们最后一次通话，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esp;&esp;“裴、裴歌，你听好哦，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