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要我说,这垃圾股就值25,不过现在这市场嘛……”乐福鞋一阵好笑,看沈亦面无表情的样子,渐渐收了笑,斟酌着说:“上周一……跟我分析说市场情绪看涨的是你,你现在……”沈亦不接话,只是看着他,一副“你说得真对,我同意”的欠揍表情。乐福鞋心中打鼓,沈亦在业内是出了名的立场坚定,这回不知是临时怂了胆还是怎么了,竟然不惜拿自己的名声做垫背。妈的。乐福鞋想,果然不该信这些自己不下注的人。可看起来沈亦决心已定,圈内会听信他选择落袋为安的人肯定不少。而泽力通的股价在这么高的位置,万一受这波动跳了水,自己可得上天台了。想到这,乐福鞋炸毛了:“你到这个时候怂了?!”他两只手摊在空中,脸上写满无法置信,“只要大家都不退出来,这波股价还能往上走!那于我可是几百万的利润!”“未兑现的利润。”“什么?”“你不卖,利润就没兑现。”沈亦替他划重点。“废话!否则我现在已经躺在巴巴多斯海滩上了!”乐福鞋因为沈亦临时改变计划而恼怒非常,“砰”地推开车门,一步跨出去打算一走了之,想了想又回过头来,叉腰站车外嚷嚷:“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这回你选择帮九镜,不见得能拉拢到靳校,但一定会失去我、失去德尔!我们合作了多少年?七年?八年?”会被威胁到合作关系,沈亦并不意外,他平淡地看着车外的乐福鞋,“正是因为我们合作了这些年,所以我第一个来找你。”“艹!”乐福鞋一脚踹在车轮上,双眼冒出凶光,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脚毕了又来一脚再来一脚,“你下次再来找我,我发誓一定把你的牙齿打得一颗不剩!”沈亦不拖泥带水,把车门带上,告诉万元:“开车。”这天下午,万元眼见着自己这位辛劳的主子前前后后找上六家对冲基金的老巢,在户外车库、地下车库、马路边、田野边被黑头发的、红头发的、黄头发的人骂得狗血淋头,不是鼻青脸肿地问他们借泽力通的股票,就是灰头土脸地唱衰泽力通股价走势。傍晚五点,天边乌云滚滚,似是要下雨。万元把车停在哈德逊河边,降下车窗,让风吹进来。他在后视镜里看见沈亦全无平日里从容自若的风采,衬衫扣子被人扯掉了两三颗,领口也皱巴巴的,勉强算是衣能蔽体。一份金融的工作,被他干成了街头混混的坎坷日常。“老大,我有个问题。”万元斟酌半天,还是开口。沈亦正望着窗外星星点点的河对岸神游天外,听到他问,微微点了下头。“咱不能打电话吗?”万元苦不堪言,在电话上挨骂求人,至少能避开些唾沫星子。沈亦沉默不语,脸色苍白而凝肃。今晚会是个雨夜,远处河面上腾起灰霭霭的氤氲雾气,模糊了布鲁克林的天际线。静了半晌,万元感到尴尬,自问自答:“这问题太蠢了吧?是啊万元,这问题太蠢了。”“不蠢,是个好问题。”沈亦倏尔回了神,一字一句地回答他:“因为我要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我想知道他们已经疯成什么样了。”音乐要停了。纵使夜晚再令人迷狂,舞蹈再亢奋激昂,总有人会不露声色地离场。“老大,你因为这事儿得罪这么多朋友……”“他们不是朋友。”沈亦的声音轻微,入耳的语句似是而非,“我这样做事,交不到朋友。”“但你得罪了他们……”“不是我得罪他们。”沈亦说:“一群疯子一起玩,哪天你不疯了,还非要怼人脸上去,就会被吊死。”“他们会报复你吗?”沈亦笑了,“大部分人不会。今后若是有利可图,还会以礼相待。”“无利可图呢?”“那大概不会再鸟我了。”万元穿着栗色的短袖上衣,脸上也乌漆嘛黑的,夜色下像个圆滚滚的栗子。“噢……”万栗子点了点头,“所以心眼儿特小的,只有你吗?”“你错了,”沈亦自信道:“世界上最宽阔的是海,比海更宽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男人的胸怀。”“……”万栗子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扯着衣领在额前抹了把汗。“我是最大度的男人,我……”沈亦话没说完,被手机上的来电打断,屏幕上显示“森雅子”。沈亦愣怔半秒,还是接了。“最近还好吗,沈亦?”森雅子温婉娴静,“如果你有空的话……”“没空。”他忙着和老婆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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