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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对不起，周檀对不起！但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没有你我可能会活不下去！&rdo;艾思拽着周檀不撒手，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脚下，&ldo;我为了你，离开家人，离开那么好的生活，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甚至到今天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如果你爱王雪川，我可以永远做王雪川，永远永远！好不好？我还做你的王雪川，好不好？&rdo;

&ldo;你不要搞错了，我可能是爱王雪川，我的对不起也给的是王雪川，但那不是&lso;你的王雪川&rso;吧？&rdo;周檀俯身而下，一根一根掰开艾思抓着他的手指，&ldo;好了，不要纠缠这些话题了，你怎么遇到的我，怎么来了这里，我不是很感兴趣。&rdo;

&ldo;不，不，我们可以慢慢来啊，再从头开始一次……&rdo;艾思不敌周檀的力气，被扒下来，眼看周檀要走，又从身后抱上去，他胡乱地摇着头，声音都变了调子，&ldo;你和别人都能从零开始，和我也能的，周檀，周檀你就试试吧，我，我的名字是‐‐&rdo;

周檀却突然转过身来，弯腰一把捏住了艾思的下巴。

艾思近距离地看着周檀那张天生带笑的脸孔，头一次出现了近乎狰狞的神色，更被他手中无情的力道捏得剧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ldo;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rdo;周檀道，&ldo;对我而言，你从来没有存在过。&rdo;

他说完松开手，艾思一下子软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周檀转身而去，离开了休息室，合上了门。

艾思眼前模糊摇晃，下巴和胸口，说不清哪一个更痛。

他委顿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ldo;我叫艾思……我的名字叫艾思……&rdo;

周檀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此刻心里有种莫名的如释重负，得不到答案，仍然如释重负。

虽然暂时无法得知大学的&ldo;学长王雪川&rdo;是如何成了&ldo;博士生李陵&rdo;，但他终于是把想说的话说出了口。不管是充满魔力的【王雪川】，还是挥之不去的【李陵】，这两张面具之下也许有过不止一个人，但他周檀，只爱着其中一个。

这个人可以千变万化，可以消失又出现，但是他终于还是找到他了。

周檀希望那期间的&ldo;是什么&rdo;、&ldo;为什么&rdo;、&ldo;怎么样&rdo;，都由这个人亲口告诉自己。

你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你在哪里出生？

从前注意过我吗？

觉得我如何？

为什么要做王雪川？

为什么要做李陵？

还会做别的什么人吗？

一样会出现在我身边吗？

你本人是怎么想的？

你也爱我吗？

你也爱我吗？

你也爱我吗？

周檀觉得，这世界上不仅仅是科学，多的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秦昭鸣等到中午，终于等到艾思回公寓。

他平时积极开朗装实验室开心果装得累，暴躁起来就愈加暴躁。看艾思身为watcher，被人抢了终端居然不是想办法联系其它同事，反而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到现在，秦昭鸣就上火。这样的人都能放进分歧世界，是不是疯了？creator们的安全还能有保障吗？

艾思恍恍惚惚从电梯里出来，对走廊里的秦昭鸣视而不见，像磕了药一样路也走不稳，开房门的时候钥匙抖了半天，都没把门打开。秦昭鸣用尽最后一点耐心等他开了门，拿掉嘴里的烟往地上一摔，踩了一脚就快步迎上去，没等艾思惊叫出声，抓住他的头发便往屋里拖。

秦昭鸣把艾思甩在客厅地板上，在屋里转了两圈，找到艾思的个人台式终端，看了看没有别的能容纳解析系统的东西了，便朝艾思扬了扬下巴：&ldo;滚过来。&rdo;

艾思也不知是认出了秦昭鸣，还是没有；他脸色灰败，却什么都不问，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乖乖走过去，启动台式终端，看着秦昭鸣从口袋里拿出原本属于他的手机，对接了两个终端，切至ii系统。

秦昭鸣没空细想艾思诡异的合作态度，直接调出了那唯一一个破解不了的多重加密备份包，命令道：&ldo;解开看看。&rdo;

艾思出乎意料地合作，一言不发，拉开基因锁界面，将手按在工作台的光圈上，又把瞳孔对准屏幕的读取点，开始认证虹膜数据，心率和血液信息。

备份包似乎经过某种编译，解开得十分缓慢。

然而在解开的瞬间，其中自带的命令立刻激活，文件界面显示【发送成功！】然后立刻自我销毁了。

秦昭鸣凑到屏幕前，喝问道：&ldo;怎么回事？！&rdo;

艾思却无视了他，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尖声大笑，边笑，边哭，声嘶力竭。

他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得发不出声音，又发出绝望般地大笑，嘴里胡言乱语，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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