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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不太能辨认出原材料的暗红色液体。
&ldo;红糖生……呀。
&rdo;棠宁突然顿住,&ldo;对不住,我忘了你不吃姜。
&rdo;
她说着站起身,&ldo;我这就去倒掉,你继续睡,当我没来过。
&rdo;
蒋林野眼疾手快拉住她,把碗抢过来。
也就是刚刚睁开眼,和棠宁对视的那一个瞬间。
他突然意识到,可能人这一辈子能得到的甜和暖都是有限的,以前以为取之不尽,后来才发现这其实是一把泥沙,明明握在双手中,到头来成了空。
不可以再放过第二次了。
棠宁还没反应过来,手中一空,再回过头,蒋林野已经喝完了。
棠宁:&ldo;……你不嫌烫吗。
&rdo;
蒋林野意犹未尽:&ldo;挺甜。
&rdo;
&ldo;好吧。
&rdo;棠宁把空碗收起来,&ldo;那你继续睡你的,我去把我的宵夜吃完。
如果要漱口,自己开盥洗室的柜子,里面有新的牙刷。
&rdo;
这回她不是吃独食了吧。
&ldo;宁宁。
&rdo;然而她刚一转身,又被人拉住。
身后的男人额头还带着薄汗,呼吸不太平稳,祈求似的,哑声问她:&ldo;可以留下来陪我吗?&rdo;
棠宁想都没想:&ldo;不能。
&rdo;
别说同床了,现在同屋,隔着墙,她都怕他穿墙过来做禽兽不如的事。
&ldo;那……&rdo;蒋林野握着她的手,实在是不想放开。
最后一句话问得很艰难,试着开口几次,才低低地发出声:
&ldo;当做离婚前,最后的道别呢?&rdo;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