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眼皮看。
是顾间。
顾间正搂着她,往楼上走。
他头整个都埋在梁喃的脖颈间,亲吻、舔舐、啃咬,力度越来越大,带了狠劲儿。
梁喃高昂起脖颈,呼吸有些紊乱,顾间狠狠地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呻-吟起来。
她顺势搂住顾间的脖颈,手指插入他微硬的发中,声音断断续续:“你回来啦?怎么了?”
顾间吮吸着她的耳垂,男人越来越急的喘息声肆意地喷洒进她的耳中,梁喃忍不住战栗,轻抖了一下。
顾间按住她的腰,嗓音暗哑,吐字:“别动。”
卧室里的这盏吊灯是从欧洲运来的,款式一如既往地简约,但极为精致。
梁喃躺在床上看。
吊灯周围有一圈大小一致的小灯,它们跳跃地在旖旎的声色里反复地忽起忽落,窜上窜下,不知倦似的。
“嘶——”
顾间又咬了她一口,梁喃吃痛地扣紧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说:“……你轻点儿。”
顾间没答,依旧用力地亲吻啃咬,像久日未食的野兽捉到猎物,激烈地撕咬,要将其完完整整地吞噬入腹。
起转浮沉中,梁喃意识迷离地眯起眼。
小灯最终逐渐汇成了一团模糊的星点状,再也瞧不出原本的形状……
……
清洗过后,梁喃靠在顾间的胸膛上,接过他递来的水,“咕咚”两口,声音还是有些哑:“你怎么了呀?”
顾间接过水杯,放到床头小桌:“什么?”
梁喃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气,虽然洗过澡,但还有些淡淡的酒味儿:“是因为喝醉了吗?你今天要得好凶呀。”
她一边说一边搂着他蹭了蹭,突然又想起什么,她伸手要去看他后背:“我抓疼你没?”
顾间按住她的手。
梁喃抬眸望他。
顾间的瞳仁漆黑如墨,定定地盯她半晌,接着转过视线,喝了口水:“那个雪梨汤很好喝。”
说完,他又补了句:“很甜。”
梁喃惊喜:“你喝了呀!”
顾间没开口,默认。
梁喃搂住他的腰,笑眯眯地:“你喜欢吗?喜欢我下次还给你做。”
顾间瞥了眼腰上的手,暗黄色的创可贴在白嫩的指尖上尤为醒目,他眼神微暗。
梁喃注意到他的视线,想了想,笑着摇了摇:“这个是我削皮的时候不小心弄的,伤口很小,一点都不疼的,现在估计都愈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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