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啥?”宁远语气略带怀疑地问。“相信我。”许匀舟摸了一下他额头,“先松手。”宁远松开手,只见许匀舟跨出去两大步,彻底跨出了这道门,停在他面前不远处,转过身来朝他伸开双臂。见宁远站在那里没动静,许匀舟笑着说,“你不冲过来抱抱我我很尴尬啊。”皮卡丘刚好从他们身边路过,催促道,“赶紧的,要抱赶紧抱,别停这里了,门要收了。”“过来,远远。”许匀舟继续喊他。宁远笑了笑,像前面那群人冲向自己父母怀里那样,奔向了许匀舟。两个人抱了很久,一直到主席台上通知进行下一个环节。这时许匀舟从兜里拿出一张略微皱吧的纸,轻轻咳了两声,“听好了,远远。”宁远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手,摆出一副悉听尊言的样子。许匀舟展开那张纸,认真说道,“今天是成人礼,远远,你让我在跨过那道门时能像其他同学一样,有人可以拥抱,我们之间已经说过太多承诺,所以今天我不想说承诺,只想说谢谢,谢谢你,我现在包括以后唯一的家人…”作者有话说:最近白天很忙,晚上更新可能不按时,高考前夕高考前一天…宁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有些平静。清晨他最后一次后黑板前,盯着自己面前数字“1”看了好久,左手里的黑板擦僵在半空中。落下去,就真的变为零了。宁远还在僵持,身后却伸过一只手,轻轻握住他左手,然后缓缓落下去将黑板上仅存的数字“1”擦去。“一起写?”宁远稍微一偏头,双唇便能碰到许匀舟侧脸,今天他们两个来得格外早,此刻教室只有他们两个。至于头顶上的监控…看吧,最后一天,反正看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宁远点点头。许匀舟轻笑,右手轻轻覆上宁远手背。这是宁远负责这个倒计时以来,第一次改一个数字花了那么长时间。尽管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宁远还是不能静下心来看书,桌子上摆着一本错题集,宁远的目光却在教室里打转。高一时曾有一次分班,不过当时宁远没有被分出去,这个班里有些人已经和宁远做了三年同学。但是宁远发现。有的人,三年来,他一句话都没说过。比如现在正在讲台上擦黑板的女生。宁远对的印象…好吧,没有印象,宁远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这个女生曾做过什么事。感觉自己还能记住她的名字,已经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了。“我要弥补这个遗憾!”宁远突然说。听得旁边的许匀舟一愣,“你还有遗憾?”“嗯,很大!”“什么遗憾,我帮你。”宁远看着许匀舟,手指向前方,“看到那个女生了吗?那就是我的遗憾。”许匀舟:“?????”许匀舟:“?????”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许匀舟感觉自己的听力出现了问题。要不然他怎么会听到宁远说,那个女生是他的遗憾?“她是你的遗憾?”许匀舟侧过身子,拦住宁远出去的路,“什么遗憾说来我听听。”宁远:“……”“哥,说错话了。”宁远急忙辩解。“不是,你说就行,我又不做啥。”才怪!宁远心里吐槽,看你那表情,完全做好了回答得不另他满意就揍人的准备。“我说的遗憾是我跟她三年同学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是不是很离谱,三年同学哎。所以我得在毕业前跟她说句话。”许匀舟:“……”许匀舟面色地平淡站起来,看着宁远还在位置上发愣,便一把将他拽起来,“走,高中不留遗憾。”宁远站到讲台上喊住那个女生时,却不知道该说啥。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女生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那个,远远说跟你三年同学都没有交流过,感觉就这样毕业了还挺遗憾的。”“对对对。”宁远立即跟着附和,“那个我们帮你擦黑板吧。”宁远从讲台上拿起黑板擦,递给许匀舟一个。许匀舟手刚碰到黑板擦,就听到身后有人喊。“王一帆,你怎么过来了?”“都毕业了,不会原班级看看?我们这些同学可是陪了你两年多。”王一帆靠在门框上笑着说。“那等我擦完黑板?”王一帆迅速咳嗽两声,对身后说,“听到了吗?我们的大学=学霸说等他擦完黑板。”紧接着面前突然多了一群人,许匀舟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已经和宁远一起被挤到了门口。“这是干嘛?”他一脸不解地问王一帆。“跟我来就知道了。”许匀舟和宁远跟着王一帆来到了曾经教室门口。教室门紧闭,就连墙上的窗户,都用报纸堵住。“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许匀舟眉毛轻挑,问道。“进去吧。”王一帆侧身到一边说。许匀舟刚想领着宁远进去,身后的人却停了下来。“怎么了?远远。”许匀舟回头问。“要不,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宁远问道,“毕竟…”话还没说完,王一帆一把把他俩推了进去。教室里还真跟平常不一样,怪不得要用报纸堵上窗户。屋顶悬着数不清的气球,每面墙上都贴满了各式各样的便利贴,上面或写着简短几个字,或写着零散几句话。讲台上,有一大束玫瑰花。“喂,你们这么干净不对劲,刚才那些嚷嚷着让我下去喊人的呢?先起来打个样。”王一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许匀舟刚转头和宁远对视一眼,只听“砰”的一声,在他们头顶正上方的气球炸裂,数不清的碎纸屑从空而落,落到了许匀舟头上,肩上,以及…“都说了不要老是戴着我的眼睛。”许匀舟笑着,将宁远镜片上卡主的碎纸屑拿下来。“我们的学神!欢迎回家!”不知谁起头喊了一声。紧接着…“欢迎回家!”“还有学嫂,欢迎来公婆家。”很显然,最后一句话是对宁远说得。宁远当即往许匀舟身后躲了躲。“我说同学们,你们这是啥?”许匀舟拿着花花绿绿的碎纸屑问。“试卷,上了颜色的试卷。”其中一位同学说。“这还没高考呢,怎么就把试卷撕碎了。”“那个…这是我们收集的每个人不同科目的满分试卷,不能出去,教室里材料有限,这样好啊,全部满分从天而降,落到我们学嫂年身上高考旗开得胜!”“谢谢!”宁远总算说了一句话。这个实验班跟他听说的不太一样。“行了,大家都别那么严肃了,搞得跟啥一样,要说什么赶紧说吧。”王一帆又说。其实也没啥特别要说得,就如王一帆所说,这个班级里的几乎所有人,陪着许匀舟从高一到高三。虽说实验班的氛围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学习,机械般的学习,以至于外边提到他们时,总是会有一句话。概括:只会学习的机器。他们之间的交流虽然少,但两年多下来,也累积了不少。许匀舟在这个班级时,也是出了名的好说话,谁来问问题都会耐心解答。听着他们嘴里说出那些自己都不曾记得的往事,许匀舟一时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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