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灾”
&esp;&esp;“是诅咒!”
&esp;&esp;“我们是罪人。关在这里,一直死一直活”
&esp;&esp;“那一年闵庄死了很多人,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白绫,满街的纸钱,扫都扫不过来,说神降下了惩罚”
&esp;&esp;
&esp;&esp;郁雾被那些话扰的头疼,攥紧了拳头却没地方发力。
&esp;&esp;长呼了一口气。
&esp;&esp;“你怎么知道侗族的文字?”郁雾问。心里面堵的厉害,不止因为乱七八糟的诅咒。更因为谷垚,那表情分明在痛苦,偏要强忍着。那天掐着他脖子说的那些话,不管怎么横竖想都不对劲。
&esp;&esp;谷垚一副要找其他线索的样子,朝另一方向走去,给郁雾留了个背影,“走南闯北的,我见多识——”
&esp;&esp;话没说完,被郁雾一声喝住。
&esp;&esp;“谷垚!”
&esp;&esp;声音闷而不发,压的喉咙火辣辣的。
&esp;&esp;郁雾真的气到了。
&esp;&esp;谷垚停住脚步,黑暗下看不清神色。
&esp;&esp;“你说过不会骗我的”郁雾的声音飘过来,好似笃定了结果。实际虚张声势,着急到没有门路,只能强撑着不叫人看出来他的软弱。
&esp;&esp;谷垚转过身来,影子拉的长,明明微笑着,眼里却装着漠然。这表情郁雾见过,在南山谷垚第一次送他回家,郁雾问他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样。
&esp;&esp;和善又戒备。不动声色的拉着风筝的线,太近了松一松,远了再拽一拽。郁雾何其敏感,拉扯着,看似要近了,谷垚一个表情就能给他打回破壳子里去。远了,再来一个好哥哥形象,郁雾又要得意忘形。似乎,郁雾怎么闹都成,谷垚从没怪过他。
&esp;&esp;真的是这样吗。郁雾比谷垚还明白他俩之间隔着什么样的东西。无限拉进,却绝不给你越线的机会。
&esp;&esp;“没骗你,哥之前在一个侗族的地方待过,我又不笨,什么东西不是信手捏来。你要想学,改天教你”
&esp;&esp;熟悉的谷垚的语调闲话,悠然然传过来。
&esp;&esp;装。郁雾心道。
&esp;&esp;“是吗”郁雾没什么情绪道。
&esp;&esp;谷垚“哼”了一声,懒洋洋的作派,“当然,先找别的吧,虽然现在这地方没人,不代表——唔”
&esp;&esp;郁雾走过去,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满嘴谎话的嘴。
&esp;&esp;谷垚的下巴被郁雾钳住,唇被另一柔软覆上。什么东西炸开了,轰地谷垚脑袋嗡嗡的,几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esp;&esp;下一瞬,谷垚手臂青筋暴起。压抑不住的要抬起,不知是要推还是要抓。
&esp;&esp;郁雾眼睛红着,直直盯着他的反应,不错过一瞬。
&esp;&esp;手指几乎要抓不住他的下巴,抖的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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