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好奇问:&ldo;她在干什么?怎么一直不用算盘呢?&rdo;
这谁知道呀?
吴师爷晃到蔡换儿身边,歪着头瞄。
这一瞄,师爷下巴都要掉下来,吃惊:&ldo;换儿,这是你算的?&rdo;
蔡换儿手指都没碰算盘,可是答案却是正确的。
&ldo;嗯。&rdo;这不明摆着吗?蔡换儿头也没抬,认真紧张的加减乘除着。
师爷探下头,盯着她纸上列的那些奇怪字,看她不按套路的划来写去,然后就得出正确答案,很是惊奇,问:&ldo;这是什么?&rdo;
&ldo;我简化的数字啊。&rdo;蔡换儿拍拍字,很得意:&ldo;算好了。师爷请验收。&rdo;
师爷看看考卷,都有答案了。字是歪扭的,可是对的。
再拿起她要的那张纸,上面已经涂的乱七八糟,全是师爷看不懂的字。
&ldo;换儿,这写的什么呀?&rdo;
蔡换儿伸展上肢,长长一个懒腰,笑:&ldo;我家乡的算式。用来算术,特别方便。师爷,要不要我教你?&rdo;
&ldo;好呀。这个是什么意思?&rdo;师爷很有兴趣。
&ldo;这是二的意思,就对应这个字。&rdo;蔡换儿指给他看。将阿拉伯字数全教给师爷,然后就说:&ldo;看,就是这样演算的。&rdo;
&ldo;这是小小的一横是什么?&rdo;
&ldo;减,这是加……&rdo;蔡换儿不厌其烦的教这个大龄学生。
吴师爷心里算了一下,兴奋:&ldo;咦呀?真的很快很节省时间啊。&rdo;
&ldo;对呀。所以,我不用算盘也照样能把账目算的一清二楚,还又快又好呢。&rdo;蔡换儿挺起平胸昂着头,一副骄傲的模样。
&ldo;这……&rdo;师爷清醒过来,纠结:&ldo;可是,咱们这里……&rdo;
&ldo;作弊呀!&rdo;有抗议声了。
一人带头,其他的竞争者纷纷声讨:&ldo;师爷,她这是耍小聪明蒙混过关。&rdo;
&ldo;就是,明明说好考算盘的。她手指头都没动,怎么就过关了?&rdo;
&ldo;说到底,不会算盘,就算不得一个好的账房先生。现在考题简单,容得她偷奸耍滑。若是大宗货物卖买,也由得她这么做手脚吗?还是得靠算盘。&rdo;
&ldo;没错没错,这话在理。&rdo;
蔡换儿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叉起腰怒道:&ldo;你们就是眼红病犯了。会打算盘了不起呀!我不会算盘都甩你们几条街,就是比你们快又准。瞧瞧你们那副见不得别人好的嘴脸,真是一把年纪活到大黄身上去了。&rdo;
大黄很冤:特么关我屁事!
&ldo;你说什么?&rdo;老牛叔拍案而起,瞪着眼睛指她:&ldo;无知小儿,谁给你胆子胡说八道?&rdo;
蔡换儿仗着刑元绍不在家,看不到她的泼妇样。又得了皮大姐的撑腰,越发嚣张:&ldo;我说几句心里话还得向天借胆子?听的刺耳是吧,那就是戳中你的痛脚喽。我说老牛叔是吧,你也一把年纪了,好好做着那份前途的赤脚大夫不行吗?非得跟年轻人抢饭碗?&rdo;
&ldo;你你你……&rdo;老牛叔被她呛的脸红耳赤。
他想转行怎么啦?不行呀?
&ldo;你要转行也行呀,拿出真本事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压年轻人。&rdo;蔡换儿还摊手:&ldo;这样,只会现出你的心虚浮燥来。账房先生,最忌的是浮燥。&rdo;
噗老牛叔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
教书先生急忙扶着:&ldo;老牛叔,别跟一个丫头片子置气。你别往心里去。&rdo;
老牛叔转向吴师爷:&ldo;好好,我不跟黄毛丫头一般见识。师爷,你来说,这局算谁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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