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持枪男子板着冷脸:&ldo;我只认口令,不认人。&rdo;
&ldo;切,死脑筋。&rdo;蔡换儿唾弃。
&ldo;走!&rdo;对方拿枪指着她。
蔡换儿闪开锃亮的枪头,不得不屈服这个一根筋的哨兵:&ldo;走就走,你拿开枪。别刺到我的脸了。我靠脸吃饭的。&rdo;
瘦小哨兵身形微晃了一下。
他在哨位当然只认口令。可却是见过蔡换儿的。对她扁平豆芽菜的体形和平淡无奇的五官是有印象的。
毕竟,撒泼打滚死活要加入山匪的年轻小姑娘,她是头一位。
&ldo;二当家的,抓到一名违令者。&rdo;哨兵将她带到值班的前厅。
老高扬起巴掌扇桌对面小男孩耳光,嘴里直念叨:&ldo;臭小子,怎么那么笨啊?&rdo;
听到哨兵来报,竟然很诧异。
这都多少年没逮到违令者了!山寨人都知道规矩的,入了夜几乎都很少出屋。当然实在要串门也可以,别往前寨钻就行了。
&ldo;带进来。&rdo;老高正襟严坐。
蔡换儿被推进来,只看到严肃的老高和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小朋友正趴在桌边手里拿着笔不知写什么。乌黑的眼珠也盯着她。
&ldo;是你?&rdo;老高看清是她,就泄了气似的。
哨兵严正报:&ldo;是她。鬼鬼祟祟的又说不出夜行口令,所以属下将她押过来。&rdo;
&ldo;嗯,做的很好。&rdo;老高表扬了哨兵,打发他先回去继续监守岗位去。
蔡换儿陪着笑脸:&ldo;二当家的,我实在新来乍到,不知不怪哈。&rdo;
老高还是按惯例盘问她:&ldo;你从哪来?去哪?&rdo;
&ldo;我从大当家院子出来,回后厨休息啊。&rdo;
&ldo;回后厨你干嘛往前坪去?是不是打算趁黑摸去威严厅?&rdo;
&ldo;冤枉啊!&rdo;蔡换儿夸张的咧嘴,可惜情绪不丰富,没有眼泪:&ldo;二当家的,我这不是抄近路吗?威严厅又不好看,我趁黑摸去有啥意思呀?&rdo;
老高嘴角搭拉:&ldo;抄近路你怎么不走院角绕过去小巷。从哪边去后厨更近。&rdo;
&ldo;我怕黑。&rdo;蔡换儿老实道。
堵的老高无话可说。
对方再怎么厚脸皮求劫色,好歹也不过十四五岁吧?大多数的小姑娘怕黑是常识。
&lso;噗&rso;那个一直好奇定定盯着看的小男孩喷笑出声。
老高一个眼刀投过去,小男孩乖乖正正身体,还绷紧了小脸蛋。
蔡换儿眼角来回扫瞄,很快就笑眯眯:&ldo;二当家的,这是令公子吧?长的好可爱哦。&rdo;
老高嘴角抽抽:还令公子?文雅的他牙要酸掉了。
&ldo;嗯,是我儿子。没事了,你回去吧,下不为例啊。&rdo;老高宽宏大量放过她。
&ldo;谢谢二当家的。&rdo;蔡换儿感激点头。
老高的儿子小高搔搔头:&ldo;爹,这个字不认得。&rdo;
&ldo;先生没教吗?&rdo;
&ldo;教了,忘了。&rdo;小高很实诚。
蔡换儿为了讨好啸山寨仅有的几个高层,立马就逮到机会屁颠颠:&ldo;我帮你认认。&rdo;
老高狐疑:&ldo;你认字?&rdo;
&ldo;哎哟,二当家的,看来师爷跟你信息不共享啊。我爹教私塾的,便凑和认得几个字。&rdo;至于教这个小屁孩,应该是绰绰有余。
&ldo;就这个,念啥呀?&rdo;小高很高兴,直接把书摊开指给蔡换儿看。
蔡换儿凑近一看,很繁复!而且印刷质量粗糙,字都黑成一团。还别说,真的很难认。
不过,这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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