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主任应了一声,&ldo;我刚做教导主任那年,有两个学生,成绩都在年级前十。后来这两人被我发现偷偷谈恋爱,结果,你们猜你们这两位学姐学长怎么样了?&rdo;
&ldo;被您拆散了。&rdo;秦珩回道。
郝主任面色忧伤,&ldo;没有。我没有拆散他们。&rdo;
秦珩狐疑地看着他。
&ldo;这两人高考都没有考到理想的学校,后来我听说毕业以后他们也没有在一起。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时我制止了他们的早恋行为,这两学生会怎么样?&rdo;
林芜没有说话。有些事谁也不知道。
秦珩道:&ldo;我觉得早恋这个事,要因人而异。他们是他们,不能一棒子打死一竿子人。&rdo;
郝主任挑眉,&ldo;看来你对你很有信心啊?&rdo;
秦珩笑了一下。
郝主任语重心长,&ldo;什么年纪就要做什么年纪该做的事。你们这个年纪能懂什么叫爱?能对未来负责任吗?一言不合就吵架分手,能安心学习吗?&rdo;
林芜敛着脸色,&ldo;郝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三年我不会谈恋爱的,甚至以后上大学,都不会。感情我负担不起。&rdo;妈妈、姑婆都是她肩上的责任。
郝主任却摇摇头,&ldo;林芜,看事情做事情都不要那么绝对。&rdo;
秦珩侧首看着林芜,侧脸线条僵硬,心里闷得难受。
&ldo;你们明白就好。不过这份检讨不能少。&rdo;
林芜抿抿嘴角,&ldo;郝主任,纸条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过去了,您也不要再查了。&rdo;
郝主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ldo;我想那个同学她这几天肯定心惊胆战。何况,这件事我和秦珩已经牺牲这么多了。&rdo;
郝主任狡黠一笑,&ldo;那算了,不追究了。你们俩写检讨吧,写完了搁我桌上。我去各班看看。&rdo;
秦珩望着她,&ldo;你已经知道那个人了?&rdo;
林芜唔了一声,&ldo;你也知道了吧。&rdo;
两人心照不宣。
林芜在纸上写下了人生第一份检讨书,真是绞尽脑汁。
秦珩见她的脸都要贴到桌面上,抬手拎起了她的衣领。
&ldo;哎哎,你干什么!&rdo;
&ldo;你想近视啊。&rdo;
林芜看着他。
他挑眉,&ldo;看什么?&rdo;
林芜:&ldo;你这个人啊‐‐&rdo;
&ldo;我怎么了?&rdo;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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