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颤颤巍巍地捧着那几页纸,和小方在风中凌乱,一时间根本没心思想烛回牧一个人回去会不会被拍,他心里只想着虽然不知道为啥,但反正都离婚了,得分财产吧。说不定这玩意儿他明天还得去交给法院呢,这样想着,他就更加颤颤巍巍地打开了离婚协议,想看看他们会不会产生多余的纠纷。 毕竟烛回牧那么大一个影帝,陈肃起那么大一…… 当看到合同内容的时候,梁凉的表情有一瞬间是裂的,当视线再往下移看见签字人双方时,梁凉直接将合同摔了。 一阵夜风掠过,恰巧掀起了地上合同的一角,最后一页的签名处在月光的映照下,也跟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那里分别龙飞凤舞的签着两个大名。 烛翠花。 陈狗蛋。 “特么的,我就知道!”小方上去踩了一脚被梁凉扔在地上的离婚协议,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大脚印儿。太惯你了你以为你出国我就抓不住你了…… “你要搬到哪里去?”陈肃起手里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家以后就见烛回牧收拾完了两个行李箱。 他将东西往餐桌上一方,伸手把已经歪了的领带彻底拽了下来,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发丝垂落到额前,有一些还挡住了点眉眼,虽然他神色仍旧冷淡,但好歹周身的气质有点儿平易近人了。 夜宵的香气从餐桌上的大包小包里飘向整个客厅,有花甲,有龙虾……烛回牧停住了推箱子的动作,站在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肃起。 恰巧,他的肚子在闻到香气后,很给面子的叫了一声。 “呵,”陈肃起笑了,挺嘲讽的,他说:“吃完再搬吧。省得传出去跟我虐待了你似的。” 烛回牧也不矫情,当即就扔了行李箱,从楼上下来了。但他坐下来之后,一一将那些食物打开,先沉默了片刻。 而后,他扯开唇苦笑了下,转瞬即逝。 烛回牧的表情在今夜里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漠然,他边拿起一次性筷子拆开边说:“你还是忘不掉你前妻,买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爱吃的。” 陈肃起冷声道:“那可不。我心里爱的一辈子都是他。” 半小时后,烛回牧把陈肃起带回来的夜宵一扫而光了,最后还摸了下肚子,感觉还挺意犹未尽。 陈肃起脱下刚才给人剥虾的一次性手套,玩味出声:“你不也是。为了想取代我前妻,连他爱吃的都要跟着模仿。” 烛回牧抿唇,眼眸暗淡,半晌后他觉得挺没劲的,站起身先去洗漱了一番,洗完继续打算接着收拾自己的行李。 楼梯上到一半,他又觉得气不过,半侧眸“呸”了陈肃起一口。 行李箱很大,一个人带走有点费劲,况且烛回牧还记得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也没想上赶着挂头条。 他给梁凉打了个电话。 “你到哪儿了?” 梁凉在那边接:“快到陈总家了。牧哥要搬去哪儿?” 烛回牧想了想,只说:“你先过来吧。” 挂了电话,陈肃起也收拾好了桌子,他迈着长腿几大步就上了楼,到了烛回牧旁边,又问了一遍,“要搬去哪里?” 烛回牧坐在行李箱上,白他一眼,没好气,“关你屁事。” “我是不是太惯你了?”陈肃起沉声道:“你很想念一周下不了床的日子?” 烛回牧小声骂了一句,挨着地的脚尖一使力,箱子顿时带着他朝后滑出去了几米远。 陈肃起看着他远离抗拒自己的模样,眉梢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一下。静止片刻,他难耐地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瞳孔深处已经全是毁灭一般的晦涩了,朝烛回牧走过去的步伐也变得极有压迫感。 烛回牧心里莫名一慌,他迅速从箱子上站起来,往后退。 他说:“你就会跟我来硬的是不是?” 陈肃起一言不发,单手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他两步迈过去抓住了烛回牧的手腕,后者一惊,张口正要骂人,楼下客厅的门就“咔哒”一声开了。 梁凉身后跟着小方,他们两个齐刷刷地抬头看楼上,陈肃起生生忍住自己的暴躁,松开了抓住人的手。 “梁凉!快上来拎着我的箱子走!”烛回牧一得到自由,立马又退了好几步,语气急切。 梁凉应了一声,已经迅速进入了状态,说:“好。”他到了烛回牧身边,“牧哥去哪儿?” 烛回牧把他拉远了说地址,防着陈肃起听见。陈肃起脑门儿的青筋都在跳了,他垂眸看楼下的小方,“给我查他新搬的地址在哪儿。” 小方点头应了,拿起手机忙活了起来。 两分钟后,小方说:“查到了,陈总。在白日梦想别墅区别想摆脱你还想着那狗男人……呵。…… 烛回牧有表演型人格,而且他的表演和其他患者还尤其的不一样。 烛回牧小时候叫夏回牧,不是因为他父母姓夏,而是他在三岁时丢过一次,七岁才被找回来。 陈烛两家是世交,几代人的交情了,到了他们父母这一辈更是经常走动,陈肃起跟烛回牧还在肚子里的时候,还差点被指腹为婚呢。 想到现在同性婚姻法都自由了,大人们也觉得不该干涉孩子的自由感情,因此才不了了之。但没想到陈肃起和烛回牧能那么自然的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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