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千绫看着一人一猫熟悉的打闹,忍俊不禁。紧绷了好几天的心情一松,她弯起眼睛,却突然灵光一闪。
这两天闲来无事,翻阅过好几遍的语句浮出水面。
&ldo;生命可以归结为一种简单的选择……[注2]&rdo;夏目千绫喃喃道。
‐‐&ldo;如果千绫酱想要这条命,倒也没什么。&rdo;
‐‐&ldo;和千绫酱商量一下好不好?还有些事暂时没有解决完,千绫酱可能得再等几天。饮弹自尽容错率太低,换成跳楼怎么样?&rdo;
&ldo;要么忙于生存,要么……&rdo;
‐‐&ldo;等一个夕阳好了,夕阳是适合离开的背景。&rdo;
‐‐&ldo;放心吧,千绫酱,我会履行对你的承诺。&rdo;
&ldo;赶着去死。&rdo;
念完最后的词句,夏目千绫猛地回过神。
她自己都没发觉到,她的尾音发颤:&ldo;哥哥,你在这等我一下!猫咪老师,帮个忙,变回本体,拜托了,我要去救人!&rdo;
夏目贵志从来没见过夏目千绫这样焦急的模样。出于兄妹多年的默契,他没有追问过多,一口答应:&ldo;好,我就在这里等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跟我说。&rdo;
他拍拍猫咪老师的脑袋:&ldo;麻烦了,老师,回去给你买七辻屋的馒头。&rdo;
猫咪老师本来还想哼哼两句&ldo;你们到底把高贵的我当成什么了&rdo;,但夏目贵志的一句话就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堵回去。&ldo;砰&rdo;地一声,优美庞大的巨兽出现在原地,伏身,让夏目千绫爬上他的背。
&ldo;抓稳了,你指路。&rdo;
话落,斑轻踏地面,腾空而起。狂风席卷而来,发梢和裙摆在风里飒飒作响,夏目千绫指着最高的那栋大厦:&ldo;猫咪老师,去那里!&rdo;
她抬起头,盯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盯得眼眶发涩。
&ldo;……&rdo;
狂风刮过天台,发出呜咽似的哭号。中岛敦确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风里发抖,他看到太宰治站在毫无防护的天台边缘,只要再往后一步,就会如枯萎的落叶般坠落。下一刻,这个假设成真。
&ldo;交给你们了,敦君。&rdo;
黑发青年面上露出一抹少有的、不带阴霾的笑容,阖眸,向后仰倒。
然而预料之中的失重感没有持续多久。
他跌落进一片柔软而暖和的毛茸茸里。
一滴滚烫的水珠砸落在他脸颊上。太宰治一怔。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女孩子眼眶微红,凝聚成水珠的雾气在琥珀色的眼底打转。
他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ldo;你是笨蛋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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