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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叫你发现了啊。
我不但酒品不好,其他品都不太行。”
“看出来了,从卖了你的螃蟹就看出来了。”
这螃蟹成了某人的黑历史了,如同孙悟空被提弼马温般的精准踩雷。
傅雨旸明显眉眼不快,绷着下颌线,目光凌厉的样子很吓人。
周和音也识相,见好就收,“是你先说我的。”
“我说你什么了?”
“说我不识好歹。”
“你不是?”
“你才是!”
“你什么时候给我好了,只有歹啊。”
一个晚上,周和音第二次哑口,这个人,她说不过他。
说好听点是逻辑缜密,说不好听点就是胡搅蛮缠。
她气不过就要走,才想绕过他,肩上的链条包被他一把扽住。
正好有人追过来要和他说话,傅雨旸一面揪着周和音的包链子,一面不耐烦地催促过来的人,“什么事?”
是之前送酒给他们孙代理的那个侍者。
很热络相熟地和傅雨旸打招呼,“孙先生送您一箱酒,我们帮您搬到车上去?”
“不必了,交代给你们房经理吧。”
一向如此,傅先生在这里请客或者座上宾,从没把酒往回拿的道理。
“好咧。
另外就是,汪小姐上回来用了傅先生一瓶存酒,她说回头跟您销账。”
傅雨旸今晚喝得不少,但八成还是清醒的。
那额外的两成头疼,也是被人气得,一个油盐不进;眼前这个一贯灵巧的猴崽子,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傅雨旸冷冷看这臭小子一眼,“你没事是吧?”
不等侍者反应过来,“没事就帮我把那箱酒搬到车上去吧。”
侍者闹不明白了,怎么好端端的,又改主意了。
至于周和音,傅雨旸松开她的包链子,说他们骆总说她说得一点没错。
这感觉好比当年周学采去参加周和音的家长会,回来,她等着爸爸的会议总结,她好奇他们班主任都说她什么了。
若干年后,没想到,逃过了家长会,还有个上司会。
初来乍到太难了。
周和音不好奇是假的,她就问傅雨旸,“说什么了,我们骆总。”
傅雨旸瞥她一眼,却不说话。
两手闲抄风衣口袋,径直下楼去。
周和音一路跟着他,从楼梯下来,穿过一楼中庭,出了正前门,一出来,就被冷风扑了两口,呛得她直缩脖子。
外面夜色很亮,也很冷。
不同江南的湿冷,b城的冷,是脆裂的,随时能把你吹皴的那种剐利凛冽。
傅雨旸的车子就在门口,他一只手拉开车门,然后回头来看冻得像鹌鹑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鬼样子。
眼里只有事,没有人。”
傅雨旸借故长辈的说辞,问了问周和音的情况,骆存东那厮说人是灵巧的,就是这灵巧没放对地方,一心只看顾她的数据和报表,不过也能理解,年轻人嘛,二十二岁就面面俱到,就没年轻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