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连孟一惊,&ldo;那东西剧毒无比,你怎么可以加进他的药里!&rdo;
&ldo;有时候以毒攻毒,未尝不是一种办法。&rdo;
&ldo;但他只是疯癫,又不曾中过毒。而且,你有没有想过,&rdo;连孟越说越觉得生气,&ldo;万一当初试药时出现了什么差池,祈年要是活不到现在了,该怎么办?&rdo;
见连孟气急,陵引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有同他争辩,只是不徐不疾地应道:&ldo;我当然知道试药出现意外,会发生什么事。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在祈年药中加上那味剧毒的药引?&rdo;
&ldo;……&rdo;连孟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于是看着那人,没有说话。
陵引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祈年。确认那人没有醒来之后,才又压低了一些声音,轻声说道:&ldo;之前,我将那毒蝎研磨成粉,放入了药罐之中;没想到某天夜里醒来时,竟看到祈年服下过那罐中的粉末。&rdo;
&ldo;什么?!&rdo;
&ldo;就在我们还在客栈的时候。他起先还咳嗽不止,但服下那剧毒粉末之后,却好了许多。&rdo;
&ldo;……&rdo;连孟觉得有些吃惊,他想不通天蚕教的毒物怎么会有这种功效。
&ldo;之后,来到牡丹阁时,他又旧疾复发,我没有办法,才在他的药中又加入那些粉末。&rdo;
&ldo;但是……&rdo;连孟还是觉得不妥。
&ldo;我那几日也查过医书,却无半点头绪。不过,看他那时状况确有好转,便也没有太过担心。&rdo;
&ldo;所以,你是想说,祈年未被无啼木害死,是因为那至毒的粉末?&rdo;
&ldo;嗯,&rdo;陵引点了点头,&ldo;不过,那两物的毒性并不是相抵了。&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连孟突然心下一沉。
&ldo;无啼木的毒性只是暂时被抑制了而已,等到毒血攻心,他怕是……&rdo;
&ldo;那要怎么办?去天蚕教找更多的毒物来?&rdo;连孟急忙问道。
但陵引没有说话,他回头又看了祈年一眼,然后慢慢摇了摇头。
&ldo;已经来不及了。&rdo;
车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飒飒作响。
连孟突然觉得心下一阵空落。
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连孟不敢深想这话中深意,这时,陵引又说道:&ldo;不过,我想到了另外一个可以救他的方法。&rdo;
&ldo;什么方法?&rdo;连孟心下一惊,猛地抬起了头来。
&ldo;我也是先前在杏木林中,看莫何的医书时想起的。&rdo;陵引慢慢说着,神情严肃又凝重,&ldo;祈年多年用药却一直没有进展,想来是缺了一位有效的药引。我之前试过几种,但却始终不见成效……我想,或许我要找的引子并非是药,而是……&rdo;
&ldo;毒?&rdo;连孟眉头一扬,惊愕地说道。
&ldo;……&rdo;陵引没有说话,他看着连孟,过了一阵,才徐徐点了点头。
马车外的风声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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