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绯红的脸低低垂下,点点下巴道:&ldo;谢母亲教诲,儿媳记下了。&rdo;
吕氏暖暖一笑,接住茶杯,让童若瑶去对面椅子上坐下,吃了一口茶,看着童若瑶又问道:&ldo;小日子是什么岁数开始的?&rdo;
童若瑶在心里叹口气,吕氏是没完没了了,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ldo;十三岁才有了小日子。&rdo;如今就要十七岁,算得上是比较正常的发育年纪。
吕氏笑容更甚,似是放了心,&ldo;这样很好,也能孕育孩子了。&rdo;
这是吕氏第一次直白地表达出她渴望抱孙子的想法,童若瑶暗自吐口气,若一时半会儿怀不上,吕氏会如何?
正说着话儿,就听到顾炎慡朗的笑声,眨眼的功夫,顾廷煊和顾炎一前一后进了屋。
在门外候着的小玉跟着进来端茶倒水,两人朝吕氏行了礼,吕氏忙叫他们两人坐下,关怀地责备道:&ldo;外面这样热,什么要紧的事儿非要大热天儿往外面跑?&rdo;
顾炎抹一把汗水,十分羡煞对面顾廷煊手里多出来的擦汗水的手绢子,笑着回了吕氏的话,&ldo;也没要紧的事儿,不过是铺子重新开张,琐事较多。&rdo;
说完,恰好小玉把他的茶水送到,他便低声向小玉讨要一张手绢擦汗。小玉白了他一眼,转身去外面找丫头拿了一张布巾进来。
&ldo;奴婢去厨房备些热水过来,二爷和九爷还是洗把脸吧。&rdo;
吕氏忍不住多看了小玉一眼,笑眯眯赞赏道:&ldo;到底是个细心的丫头。&rdo;
顾炎即刻就接了吕氏的话,笑道:&ldo;小玉姑娘是细心,可义母绝对不知道,这丫头脾气火爆着呢,我都怕她。&rdo;
吕氏十分惊愕似地,疑惑重重地道:&ldo;不像啊,面相温和……&rdo;没说完,目光落地顾炎身上,&ldo;你不会故意挤兑她吧?&rdo;
小玉被他们两人说的红了脸,暗暗瞪了顾炎一眼,朝吕氏道:&ldo;夫人明鉴,奴婢也不知何时开罪了九爷,九爷总是瞧着奴婢总是不顺眼。&rdo;
一向稳重的小玉突然当众这样说?童若瑶微微蹙眉,禁不住细细打量顾炎和小玉几眼,小玉虽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却瞄准了顾炎。顾炎仍旧嬉皮笑脸的,目光毫无回避地紧紧锁定小玉,笑道:&ldo;义母别听她浑说,我怕她还来不及呢,她哪里能得罪我,我还琢磨着许是我不小心得罪了她,她才看我不顺眼呢!&rdo;
话虽是对吕氏说的,视线却不曾从小玉身上离开。
小玉模样清秀偏上,今儿穿着浅蓝色素色衣裳,和湖色襦裙,身形比自己略高一点儿,虽没有娇小玲珑之感,但也婀娜多姿。又是如花含苞一样的年纪,确实十分动人。
而他们这样与吕氏说话,当局者大概感觉不深,可作为旁观者的童若瑶,确实觉得他们像在打情骂俏。
吕氏笑了笑,朝小玉道:&ldo;先去预备热水吧。&rdo;
小玉才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逾越,忙福福身请罪,窘迫地道:&ldo;奴婢失言,望夫人、九爷恕罪。&rdo;
吕氏笑了笑示意不碍事,顾炎意兴阑珊,未免觉得有些没意思,只是见小玉一张脸绯红,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待小玉领着另外一个丫头将热水送来,顾廷煊和顾炎洗了脸,范妈妈便进来禀报,午饭备好了。吕氏让范妈妈把秀珠叫来一起吃,秀珠心不在焉,匆匆吃完了就去旁边椅子上坐着。顾廷煊见童若瑶放下碗筷,便也跟着放下碗筷,说要回去换身衣裳。童若瑶自然要回去服侍,也就跟着顾廷煊一道向吕氏告退。
从百寿堂出来,顾廷煊突然开口问道:&ldo;咱们院子里连厨娘也没有么?&rdo;
童若瑶愣住,仰头看着顾廷煊,只听得他道:&ldo;不想见的人,何苦强撑着去见?晚上我给母亲说,中午就在各自屋里吃饭吧。顾炎要过来陪母亲,他过来便是。&rdo;
童若瑶只觉心里十分感动,顾廷煊竟然看出了自己不想见到秀珠的心思,作为儿媳妇的自己,有些话自然不能和婆婆吕氏说,有些不满和不喜欢也不能太过明显地在吕氏跟前显露出来。而这样的顾廷煊……如何叫自己不喜?
童若瑶抿嘴笑起来,紧紧抓着顾廷煊宽大的手掌,道:&ldo;我是不想见到她,可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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