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上下是一家嘛。”许倾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按的什么心思,一直在怀疑她也就罢了,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戳她脊梁骨。马夫人将二人带到了她的房中,一边说着:“你们也看到了,马家家大业大,大勇和我家老爷向来父子关系不和,我这个当续弦的除了教养好我自己的儿子,又能干些什么呢?”“马勋是不是经常打马大勇?”许倾问。马夫人且坐了下来娓娓道来:“老爷经常打马大勇,打得让旁人看了都害怕的那一种,马大勇也经常偷家里的钱。以前是我管钱,但老爷怪我管不住,所以就自己亲自管了。反正也是,我这个做后娘的确实没什么权力去打继子。”“马大勇在外面有什么仇家吗?”“这我可真不清楚。如果你们真要查的话,大可以去妓院,赌坊这种,应该都是他经常出入的地方。”马夫人说起话来无所顾忌还故意要装出小声小气儿的:“对了,还有后街的那个肉铺子的屠夫胡二,总和马大勇混在一起,也得查查。”许倾一边听着,一边注意到了马夫人美丽的长指甲。这让许倾清晰的记起来尸体上的抓痕。她以欣赏的角度自然而然的握住了马夫人的手:“马夫人,您的指甲可真漂亮。”大概是不喜欢许倾这样亲近的行为,马夫人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在家不干活,留着玩儿的。”而一旁的谢凛一语未发,在这个屋子里最吸引他的,是处于角落里供奉用的木质佛台,精致神秘的佛台前放着供果和香炉,隐约可以闻见烧香后的气味,佛帘却挡的严实,谢凛看不见里面究竟供奉的是什么。谢凛站在这个佛台前观察了有一阵子,询问马夫人:“请问这是……”马夫人坦然道:“官爷,我和我家老爷一直是信佛的,平时都会上柱香保佑顺遂平安。”“能让我们看看吗?”谢凛问。“这个……恐怕是不太好。我家老爷比较信这个东西,我不敢乱来。官爷要是有什么不懂想问的,都可以来问我。”“即是如此,那就不勉强了。”谢凛作罢,耸了耸肩膀,装出一身轻松的模样:“马夫人,是这样的。如果衙门的尸体是马大勇的话,我们要最先了解他与身边人的冲突和矛盾,这是调查,也是排除嫌疑,请您见谅。能不能让我们在这个屋子再看两眼?您放心,我们不会乱碰的。”“好,那官爷……我带着儿子在院子里玩儿,您可以随便看看,需要我可以尽情的问。还有那银票的事……”“过后会尽快送过来。”“谢谢官爷。”马夫人明面上是领着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玩耍,实则用余光也在注意着还在屋中未走的两人。谢凛也并未轻举妄动,双手自然的背在身后与许倾交谈。许倾问:“王爷觉得佛台有问题?”“确实。”许倾自是不太懂这些的,还需要请教于他问题所在。谢凛微微侧了侧身子,选择了个最贴近于她耳鬓侧的姿势,缓缓言说着:“一般来说,供奉佛像的方位坐东朝西,反之也可,但是你看角落里的佛台,是北朝向,这个朝向是可以带来灾祸的,不仅如此,敬畏供奉神明切忌摆放过低位置,你目测他们放置的这个高度,是否及腰?”“会不会是他们不懂呢?”谢凛否定了她的假设:“做生意的人,很在意这些,若真心供奉定会花上重金去请,怎会不懂呢?佛台被帘子挡着,不知道里面供着什么。但是两边放着的供果明显干瘪了些,盘下生尘,但中间的香炉有移动过的痕迹。”隐蔽在帘后的真实供奉被谢凛说得越发诡异。只是,二人间如此亲密的靠近,在外人看来更像是耳鬓厮磨。谢凛的气息,刺得许倾耳后又热又痒,心乱如麻,许倾目光所及之处,是他随音而动的颈下喉结。谁知这时,谢凛又伸出了白皙修长的手指,许倾有点懵:“怎么?”“之前偷偷摸了下香炉下的灰,却有些黑色的污渍,本王闻不出来这是什么。”许倾的心神被强行拉回,凑近了些,抓住了他的手指将信将疑的闻了闻。“我怎么闻着像干涸的血呢?”“血?”谢凛追问:“是人血吗?”面对谢凛的求知之心,许倾倍感为难的抿了抿唇,:“王爷,我觉得我能闻出来是血已经超越了永安城绝大部分的狗了。”“不知道就直说,你废什么话?”谢凛擦掉了手指上的污渍,笃定道:“如果是血,佛帘后供着的东西一定不是佛像。”“那会是什么?”“邪祟。”许倾倍感惊愕。“本王需要知道里面到底供了些什么,但这个马夫人其实一直在监视着咱们,也侧面印证了她心里有鬼,你得找个机会引开她!”“如果真有鬼,她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王爷,咱们可以先离开。这里离后院围墙比较近,等一会儿没人的时候……”谢凛俊目轻眯:“你当本王是飞贼?”神秘的符文“王爷您身姿俊朗,轻盈似燕,功夫了得……”“办案时间少拍马屁。”谢凛一句话把她噎了回去。“那您不翻,总不能让我翻吧?”谢凛不语,转念却问:“对了,本王瞧着你刚刚脸怎么那么红?”他在以一种审视的眸光盯着她,此时的许倾心跳似漏了半拍儿,语塞了好久。谢凛:“该不会是真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无颜面佛吧?”“……”许倾心中暗骂之余,恭恭敬敬的冷笑道:“佛像可不及您半分。”“勉强当你是在夸本王。”随后,谢凛话归正题,:“总而言之,马家有问题。”明明触手可及,可以拉开佛帘后一探究竟,却因为马夫人的监视不能轻易打草惊蛇。谢凛百般不情愿却不得已而为之:“一会儿你在外面等着,本王找机会一探究竟。”“明白!”之后,二人和马夫人打了声招呼便离开,马夫人似乎也并未生疑。刚走出了马府的二人,却刚巧碰见了行色匆匆而来的江玉。见江玉急色溢于言表,谢凛微皱了下眉头问:“你怎么来了?马勋认尸了么?”“王爷,不好了,尸体丢了。”“丢了!?”二人瞠目,异口同声的惊诧,许倾问:“丢的是马大勇的尸体吗?”江玉神情复杂:“一句半句说不清楚,赶紧回去看看吧。”“你们俩先回去,本王稍后便归。”“是。”许倾明白谢凛的意思,江玉还不曾了解情况,就被许倾拽着离开了。许倾回到了衙门之后,第一时间去查看了尸体。据说,是在他们一行人离开衙门去往马家的这段时间,衙役玩忽职守造成的。尸体虽然残缺不全,但马勋依旧认出了自己儿子的尸体,守在衙门嚎了一场又一场,指着衙门的这些人讨要一个说法。农妇的尸体并没有任何缺失。江柳儿被斩断的下半身,马大勇的双臂以及躯干一同不见了。这样的局面让许倾快速的联想到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假设马大勇的头颅还在偷尸者的手中,这为何更像是在拼凑一具全新的尸体?就在这个时候,江玉突然走了进来打乱了许倾的思绪:“阿青姑娘,有没有什么发现?”许倾摇了摇头,反问江玉道:“你们带着马勋回来认尸,就发现了尸体丢了,是吗?”“没错。停尸房没有专门的人守着。倒也是巧了,偏偏借着去马家这个节骨眼儿偷尸。”“那马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许倾问。“他一直都在哭,到底是他自己的儿子,还求着我们还他一个真相,这会儿应该是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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