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家里有千万家产等着他继承的大少爷。真·不红就要回家继承家业。【stc:[位置]】【stc:阿仰,借个宿呗。】【锦鲤罐头:我正好在外面,等着啊……你怎么了?】【stc:老样子,唐毓秀女士让我退圈回家联姻,吵了一架,我怕刘叔在我家门口堵我,最近都不打算回去了。】沈瑭迟家里一直不同意他待在娱乐圈,虽然没像电视剧里那样处处阻挠,但每逢见面必然吵架。【锦鲤罐头:知足吧,要不是现在自由恋爱,你已经有个商业联姻的未婚妻了。】【stc:毒奶没有发言权,听你说话我害怕。】【锦鲤罐头:今晚您睡大街吧,少爷[微笑]】玩笑归玩笑,庭仰还是迅速把沈瑭迟的定位转发给了张宁简。“简哥,先不回薄景云湾了,得去接个人。”张宁简打开定位,什么也没问,默默顺着导航的方向开。依照庭仰贫瘠的社交关系,想都不用想,这人肯定是沈瑭迟。想起沈瑭迟臭屁的话,庭仰忍不住和张宁简吐槽。“现在的娱乐圈太黑暗了,就他那样的臭屁少爷还能贴清冷贵公子人设呢。”“娱乐圈谁没点人设。”说完,张宁简从后视镜里瞥了庭仰一眼。后者正靠在靠背上玩手机,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张宁简收回目光,满心无奈。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整个娱乐圈里觊觎庭仰的人那么多,庭仰偏偏挑了个最危险的人当朋友。沈瑭迟在庭仰眼里是个平易近人的少爷,在别人眼里可是个惹不起的冷面阎王。定位不算近,车子开过去得要半个多小时,可以补个短觉。庭仰刚准备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噩梦。梦里他被人从高楼推下,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带来的心悸在醒来之后很久都没办法平复。最初他还怀疑自己失忆前是不是被人这么推过,但等脑子清醒了再回想就会觉得可笑。从那个高度摔下来,人根本不可能生还。庭仰微微垂下眼,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忘掉的事虽然不会影响生活,但偶尔想起记忆中的那段空白,还是会感觉不舒服。庭仰打了个哈欠,理了理羽绒服的帽子,确保不会硌脖子后闭上眼开始补觉。真是熬夜熬傻了,居然把这场怪诞荒唐的梦那么放在心上,他的失忆明明是高三那年意外落水造成的。当时还住院了好几个月,幸好没影响高考。中途有点堵车,车慢悠悠驶向目的地。庭仰意识逐渐昏沉,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喧嚷的街道难得的安宁,连车辆的鸣笛声都在玻璃的隔音下显得渺远。时间悄然而过,原本半隐的落日已经彻底沉入地平线。等他再醒来,车已经靠在路边停好了。天上飘着不知何时下起的雪,让本就不算亮堂的天色更显昏冥。庭仰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片刻,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没去接沈瑭迟。完了,阿瑭不会在雪地里等我吧,那现在岂不是早就冻成碎冰冰了。这个略带喜感的念头刚冒出来,庭仰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冷冰冰道:“醒了?”哦,看来没有。庭仰装作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几声,装模作样一翻后,他偏头看着沈瑭迟。后者正坐在另一边座椅上,面色不虞。多半是简哥去接的人。沈瑭迟凶巴巴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庭仰一看就知道自己刚刚那点想法全被猜出来了,倒也不慌。“当然是在想等会请你吃什么,我直接大餐招待。”沈瑭迟翻了个白眼,直接拆穿。“谢谢你啊,但是你自己想吃别拿我做借口……张哥不让你吃是吧?”见被拆穿,庭仰也不自取其辱,当机立断转移话题。他往驾驶座看了眼,问:“简哥去哪了?”“张哥接了个电话。”沈瑭识看了下表,“去了挺久了,应该也快回来了。”庭仰比了个“ok”的手势,打了个哈欠,仍然有些困。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庭仰昏昏沉沉往上靠的时候被凉得一个哆嗦。睡意彻底散了。等待张宁简的过程有些无聊,庭仰伸出手指,在玻璃窗上戳戳点点。最后顺着戳出来的点,连点成线画出来了一片雪花。加上一些画蛇添足的完善和装饰后,雪花终于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样子。庭仰半分没有“雪花很丑”的这个自觉,反而兴冲冲说:“阿瑭,你看,我画的雪花。”沈瑭迟本来在回经纪人的消息,闻言顺着庭仰手指的方向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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