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祁哥,你既不是我深爱的情人,也不是有名有份的丈夫,这该怎么办?”祁知序:“……”好了宝贝闭嘴吧,我不会再问了,真的。拆开裱框,不出意料,背面同样是另一幅画。“提香的《教皇保罗三世和他的孙子们》。”庭仰一边辨认它是否与原画作有大出入,一边随口解释典故。“保罗三世想要借提香的画,向世人暗示权力的交接。原本答应给提香的儿子提供修道院的神职职位,结果只敷衍地给了个小教区神院的位子。得知被戏耍的提香气不过,在画上加了很多讽刺的隐喻。最明显的……左侧的教皇长孙手搭在教皇宝座的椅背上。”有个流传已久的典故——紧握教皇椅背的主教,最终往往都无法当上教皇,甚至还会早亡。“挺好的。”祁知序说,“很显而易见,我们为什么是同盟关系了。”不是因为安塞塔和洛那德不可见光的爱情,而是因为他们以共同的仇敌构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庭仰慢慢地点了下头,将四幅画的关系梳理在一起。“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应该就是教皇了。”祁知序不如庭仰了解这些画,此时只能一边细看画作一边说:“两个房间里的画,正面应该是在暗示教皇的罪证,顺便误导我们,让我们认为这是在说自己。反面则分别是我们的身份线索提示。”他们房间总共有四幅画。其中暗示教皇罪证的《加纳的婚礼》和《法厄同驾驶阿波罗的太阳车》是正面展示出来的。前一幅寓意伪神和战争,后一幅则更加直白,为众生带来灾难导致自我灭亡。而被掩藏起来的反面则是《殉教的年轻姑娘》和《教皇保罗三世和他的孙子们》。庭仰推测,第一幅画不一定代表圣子对基督的虔诚,很有可能是在暗示他会为了自己的理念而死去。第二幅画作本身就是嘲讽教皇用的,表达的祁知序对教皇的态度自然不言而喻。庭仰和祁知序把零碎的线索拼凑了一下。教皇德不配位,所以是伪神。他希望借助某种途径满足自己的贪婪欲求,会给人间或者某人带来灾难。而圣子安塞塔,也许是为了阻止他,或者为了别的什么理念,至少死过一次。所以之前在花房找到的线索上,骑士会留下“这次我要救他”这句话。虽然迷雾仍然很多,但是好歹可以磕磕绊绊往前走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他和祁知序在每个人的房间里,都转悠了一圈。没等找到什么关键性线索,第一轮投票就开始了。因为没找到关于善人牌的线索,庭仰凭感觉投了人,祁知序投了庭仰投的那个人。沈瑭迟看着他们两狼狈为奸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那会他刚离开安塞塔的房间,就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翻开庭仰给他的信纸。……然后一下把信纸捏成了团,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下次请你尝尝我做的糖醋排骨o3o气得沈瑭迟头疼。因为一开始找到关于自己的线索较多,所以集中交流的时候,每个人公开的线索都不算多。一连几个人都没透露什么重要的东西,庭仰以为第一场集中讨论就这样了。谁知道到了看起来最咸鱼的林染染那,居然掉了很重要的线索。“这是我在教皇房间找到的。”林染染仍旧是一副咸鱼样,“这里面记录了怎么召唤恶魔。”其他人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庭仰不动声色观察完了一圈。许泽野倒是很镇定,毕竟找的是善人牌,他就算要召唤恶魔也没崩“贪婪”的人设。“是节目组剧本里给你的提示吗?”庭仰早就猜到除自己和祁知序以外,其他人都有初始线索提示,此时面色如常。“是。”林染染说,“挺简单的,就是你房间的一个华容道。”许泽野皱了皱眉,不解道:“是一艘船的那个吗?我一开始就还原过了,但是没发生什么就又打乱了。”林染染显然是咸鱼体质又发挥作用了,懒懒散散往椅背上一靠。“你没注意吗?船身上印着‘these’,那是忒修斯之船。”很经典的哲学悖论。如果忒修斯之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许泽野稍愣之后便反应过来,有些懊悔地张了下嘴。“屋里还有一盒备用华容道,我应该替换掉的。”幸好是林染染愿意共享出来的线索,不然他后悔都要后悔死了。所有人都交流完毕,除了林染染,没一个人愿意讲点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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