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裴峥没有扭头：“我又不是什么刻板的工作机器。”

&esp;&esp;“你当然不是，机器才不会喝得酩酊大醉。”

裴让说，酒精让他有些口无遮拦，分明理智还在，却偏偏拦不住。

&esp;&esp;裴峥划着屏幕的手指顿了顿让，一下子遗漏了好几个水果，让这一局游戏告终。

&esp;&esp;裴让以为自己要被罚了，但却还是搂着裴峥不撒手。

&esp;&esp;“小兔崽子，”

而裴峥只是扭过脸，抬手捉了他下巴，“皮又痒了？”

&esp;&esp;他们离得很近，近得裴让都看得清裴峥眼底的浅笑，近得裴让只要稍稍挣脱裴峥的手指，就能往他嘴唇上碰一碰。

&esp;&esp;“没。”

裴让愣愣地答，“我有点困了。”

&esp;&esp;他移开视线，裴峥的唇色如蜜一样湿润。

&esp;&esp;“那睡吧。”

裴峥的手从善如流地绕到他后脖颈，不轻不重地捏着，“快到零点了我叫你，还要把伯父和严叔给你的压岁钱转交给你呢。”

&esp;&esp;裴让因后脖颈传来的酥麻感，半晌不答话，裴峥无奈地补充：“我也会给你压岁钱。”

&esp;&esp;似乎是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裴让轻声说：“新年快乐，哥。”

&esp;&esp;“恭喜发财，哥。”

&esp;&esp;“嗯嗯，发财。”

裴峥笑着回应道。

&esp;&esp;裴让晕乎乎地闭上眼，心想着：多笑笑才好呢，笑起来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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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俩喝醉了都有点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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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坐飞机到帝都，大概两个多小时。

&esp;&esp;裴让兴奋得一晚上没怎么睡，上飞机了都还扒窗户看，不舍得挪开眼睛。

&esp;&esp;裴峥比较疲惫，等飞机起飞就戴上眼罩，小憩养神。

&esp;&esp;昨天裴让吃完中午饭就回家复习，外加收拾行李；裴峥负责开车带长辈们四处游玩，晚上九点钟才到家，而且也没能倒头就睡，接到一个电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聊到了凌晨两点。

&esp;&esp;裴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为即将到来的旅行激动不已到凌晨两点，起床到客厅喝水告诫自己不能疯下去了，顺便将目光扫到裴峥的房间。

&esp;&esp;裴峥的房门没关严，透出灯光以及裴峥低沉又不徐不疾的声音。

&esp;&esp;裴让心下一动，立在原地听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