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司家,看似平平无奇的摆件和装饰画都有着悠久的历史,价格不菲。白鸟弥之前住在这里的时候听前辈介绍过一些,但古董太多没听完,今天继续听。一墙之隔的洽谈室里,赤司征臣正在询问儿子的意见。“我准备让白鸟成为我的干儿子,等森先生稍后过来,我会和他讨论这件事。”赤司征臣直接说道。这样以后就能名正言顺地让那孩子住过来,他还挺怀念的。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两家加深关系对双方都有好处。像赤司家这样的名门,树大招风,身边需要一些有实力且忠心的保镖,一般是家族里自己培养,人数不多。港口afia的实力有保障,能做的事也比普通保镖更多,而且如果有人盯上了赤司家,里世界的消息也会更灵通。从感情的角度来说,如果森鸥外重视白鸟弥这个孩子,更会答应了。毕竟森鸥外身处危险之中,万一哪天他去世了,到时候身为港口afia少主的白鸟弥就会变得非常危险。目前得到情报有限,赤司征臣不确定性格天真活泼的白鸟弥能否坐上那个位置,也不知他是否愿意成为首领。但只要有赤司家的干儿子这层身份,就能给他一条宽敞的退路,赤司家有能力让他随时离开里世界,安全快乐地过完一生。“我想森先生不会拒绝这件事,重要的是白鸟的想法。征十郎,如果你对这个弟弟没有异议,稍后去问问白鸟的意见。”孩子的想法就不太能用利益和未来考量,赤司征臣不擅长应对那样的孩子,也不知道他肯不肯。赤司征十郎久久不语,脸色也不太好,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回应。征十郎难道不同意?两个孩子不是关系很好吗?赤司征臣心中疑惑。尽管不明白赤司征十郎为何迟疑,他还是摆摆手道:“算了,今天没安排晚宴招待森先生,太仓促,这件事以后再说。”赤司征十郎走出洽谈室,找到正在和佣人聊天,对谁都扬着笑的白鸟弥。要是成为弟弟,他会变得更听话吗?不久后,来接白鸟弥的车到了,这一次森鸥外没有进来,只在大门口等着。赤司征十郎作为主人,将客人送到门口。森鸥外一身黑色大衣,身上有种说不明的危险气息,他面带微笑,亲切又和善地对他说:“赤司君,我们聊聊吧。”笑容亲切,称呼却没有以前那般亲近。他指了指车内,已经做好准备的赤司征十郎点头。森鸥外又露出真切的笑,对白鸟弥说:“我和赤司君聊一会儿,小弥和爱丽丝玩一会儿吧。”白鸟弥狐疑地盯着他们,想从他们两个脸上看出他们要商量什么,但是失败了。好奇……“要快点哦!”“当然。”赤司征十郎坐进车里,发现桌板上摆着一副国际象棋棋盘。森鸥外笑吟吟地说:“光聊天多没意思,小弥和我提过,赤司君很擅长棋类游戏,那我们边下棋便聊吧。不能让小弥等太久,那就快棋、快问、快答,怎么样?”下棋本就是一件极其消耗脑力的事情,快棋更是限制了思考时间,却还要在思考起棋路的同时思考对方的问题斟酌词句回答。这种时间紧迫且一心两用的场合,不消片刻就能让人手忙脚乱,露出狼狈的姿态。“可以。”赤司征十郎从容应下挑战,坐在了白棋一边。国际象棋中黑棋先手,且具有先手优势。而他直接放弃了这个优势,礼让对方。森鸥外也没有推让,他单刀直入开始提问。“你是哪一位赤司君?和小弥牵手的,还是摸小弥尾巴的?”森鸥外“哒”的一声,重重放下棋子。赤司征十郎不假思索地完成自己的棋子移动:“我还没和他牵过手。”他是摸尾巴的那个。森鸥外笑容略显狰狞地将后排的棋子跳出来,他的黑棋也显得杀气腾腾。呵,听这个回答,你还挺遗憾的?开局都有固定路数,思考时间不足,他们都选择了自己拿手的棋路,两个人下棋速度极快,一个呼吸间就能完成移动,棋盘上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地较量着。直到森鸥外冷不丁问出:“你喜欢小弥?”赤司征十郎的手在空中悬停一秒,但还是迅速回道:“不,只有另一个人格喜欢他。”森鸥外的动作也慢了一瞬。他古怪地看向面前毫不慌乱的少年,以他的经验,自然能判断这是真话。或者说,赤司征十郎认为他说的是真话。森鸥外思索着。摸尾巴的事他其实也不太好计较,朋友长了条尾巴好奇摸几下其实很正常,有小弥的允许连失礼行为都算不上。更何况对方还是赤司家继承人,他也不可能上来把别人揍一拳。他主要是来试探一下赤司征十郎的。目前看来这个人格还不自知。“那另一个人格还会出来吗?”“我不知道,他陷入了沉寂。”森鸥外愁眉苦脸起来:“我是个开明的家长,并不排斥早恋,但是赤司君你也知道,小弥缺乏常识,性格单纯,我非常担心他会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诱骗。如果有人送他礼物向他提出交往,他也许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如果对方好感度足够,他真的怀疑自己儿子会为了充能被拐走,多个男友或女友对小弥而言,说不定就是绑定个饭票的意思,完全不会在意。摸尾巴的事自己要是不制止,指不定会招来多少变态。“可即使他答应了,也不代表他是真的喜欢对方,等他以后反应过来,说不定会后悔并且讨厌那个人,再也不想见到对方。”棋局进行到中后期,两人的速度都有些放缓。“身为父亲,我还是希望小弥未来能在不受任何干扰的情况下,自发且主动地向某个人表露心意。”森鸥外注视着他:“赤司君觉得呢。”赤司征十郎握着棋子:“当然应该这样。”森鸥外笑了,又交手几个回合,他看着面前的棋局,表情耷拉下来。“赤司君的棋力果然厉害,我输了。”他们两个从车上下来,森鸥外走向白鸟弥,在他耳边低声说:“小弥今天都没迎接我下班,不来抱我一下吗?”“父亲大人又在撒娇啦。”白鸟弥一脸拿他没办法的表情,扑进他怀里抱了一下。森鸥外摸着他的脑袋,抬头看向赤司征十郎,后者正灼灼地盯着他,那种目光中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敌视。果然是个觊觎他儿子的臭小子。嘴再硬点吧。森鸥外带着白鸟弥上车回家,白鸟弥看着还未收起来的棋盘说:“征前辈赢了?”森鸥外脸上有点挂不住:“为什么不觉得是我赢的?”“没什么,我就是想征前辈赢而已。”白鸟弥理直气壮,“谁让征前辈更喜欢我呢,我当然支持他。”森鸥外一噎。他幽幽发问:“小弥,如果有个很喜欢你的人和你告白,想和你交往,你会答应吗?”白鸟弥想了一下:“我认识吗?不认识的话我可不会答应,就算是认识的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答应。”“嗯?”森鸥外疑惑,这和自己想的好像不一样。白鸟弥斜睨他一眼:“我又不傻,干嘛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事,我也没必要一定回应吧。”森鸥外讪笑:“我还以为小弥为了充能,会喜欢和那种人在一起呢,那不是小弥喜欢的类型吗?”在帝光祭的时候,小弥可是谈过这个问题的。“父亲大人好像搞错了什么。”白鸟弥纠正道,“那是对别人的要求,我当然不会要求自己啦。我喜欢的人必须是心意值最多最喜欢我的人,而不是我一定会喜欢上那种人。”听起来容易迷糊,白鸟弥还举了个例子。“父亲大人喜欢萝莉类型,难道只要是萝莉出现在你面前,你都喜欢?”说完之后,他似乎觉得这个例子不够好,嘀咕着:“好像也不一定……”毕竟父亲大人是个变态,见一个萝莉爱一个萝莉也不是没可能。森鸥外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白鸟弥重新举了个例子:“我喜欢的人必须会打篮球,和我在一起之后再学都可以,但不是所有打篮球的人我都要喜欢。”他叹了一声:“如果按照父亲大人的误解,心意值这么低的父亲大人我早就该丢掉了。赤司爸爸好多了,他也有很多下属,肯定也会给我好多礼物的。”森鸥外努力忽视他后半句话,为他前半句感到欣喜。小弥没抛弃他,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的。森鸥外安心下来,小弥并不受异能力操控,他的确会听取异能力的推荐和判断,但不会无脑喜欢他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轻易被拐走。这么说来,自己和福地樱痴比好像有一点点赢面了。父子两个人聊着去合宿的准备情况,家里没有佣人,到家后得他们自己收拾行李。而另一边,赤司家。赤司征十郎目送父子两人离开,回到家,他出色的眼力让他注意到会客室的古董摆件少了一个。他随口询问,管家还没答复,一位男佣迟疑着说:“白鸟少爷刚才挺喜欢那个的,可能是白鸟少爷拿走了。”再名贵那也是个摆件,但如果是白鸟弥这样备受重视的客人喜欢,顺带拿走了,赤司家当然不会追究,甚至都不会当面提起。然而赤司征十郎冷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穿了他心思。“愚蠢。”白鸟弥如果想要会直接和他说,让自己送给他,不会不问自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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