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皆是奥赛尔的海中国度,里面不知道有着多少魔神,更不知道这些广阔的海洋之中,到底孕育出了多少足以遮天蔽日的魔兽。无边的海洋上空,则是无边的乌云,偶尔会有白色的雷霆游走在云层之中,从地上看去,就像是在深海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真正的水天一色,压抑潮湿的空气,让人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海中,在过着恍若浮萍的日子。光是一条巨鲸,可完全不能影响海中的局势。可再来找一根用来点燃海洋炸药桶的火柴,也不容易。今日,海浪依旧,魔兽如常。但很快,海中就有了不一样的东西出现了……奥赛尔正踩在慢慢升起的水柱上,和山上的摩拉克斯遥遥相望。两人都是相似的身量,只是奥赛尔更壮硕一些,两人都在最外披着一身洁白的神袍。一个是在山头已经淋了好几日的雨,但神袍依然干干净净,随着清风猎猎飘动。另一个则是刚刚从海中升起,浑身的衣袍全都被海水浸湿,白色的神袍上甚至还染上的水红色,红色的水滴慢慢顺着衣服的褶皱向下流淌,落进脚下的水柱之中。奥赛尔有着一头水蓝色的长发,全都被海水浸得半湿,如同水草一般打着卷披散在身后,只在头顶上有着几枚小小的珍珠贝类作为装饰。额头的两侧,还长着两枚小小的晶蓝色龙角。只见奥赛尔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铠甲,和摩拉克斯一样,双手背在身后,傲气十足地站在水柱上。“摩拉克斯,好久不见!”一点都看不出激动,摩拉克斯静静的站在山顶上,穿着一身棕色立领的常服,外罩着一袭神袍,不像是打架,更像是遛弯。“……”摩拉克斯没说话,只是看着奥赛尔,打量着他身上的力量波动。驳杂、□□,如同海中的暗流,充满着力量与不可控,如同之前的元素力一般。在他的身上,还有许多不同本源的力量正在互相争斗,打得不可开交,近乎另一个魔神战场。摩拉克斯端详着,看着奥赛尔云淡风轻下打成一团的本源力量。“你能活到现在,也算辛苦。”摩拉克斯说着,抬手握住一柄长枪,一手提着,放在身侧,“你我毗邻而居,倒是不怎么相见。”“呵……我倒是想见你,只不过这请帖下了不少时日,你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啊。”奥赛尔淡色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倘若你的请柬就是让我的国度变成泽国,这可不是客人的特权,入乡随俗的道理,从天空岛上下来的时候……奥赛尔,你就应该知道了吧。”“入乡随俗?”奥赛尔无所谓地看了看天,又看向摩拉克斯,“等这里全都归入我的海国,到时候入乡随俗,可就是我该说的话了。”“连自己的力量都还没掌握,就敢大放厥词。”摩拉克斯把长枪戳在山顶上,双手抱臂,斜斜地倚在枪杆上,如金如玉的眼睛死死盯着奥赛尔,“真是不知所谓!”“哈哈哈,摩拉克斯,你是嫉妒了?”奥赛尔抬起一只手,掌心向上接着空中的雨滴,“毕竟,海是包罗万象的,我的力量,自然也可以无所不包!”“瞧瞧这个。”奥赛尔手指抿了抿,在指尖焕出一抹水红色的光芒。看得出这样的力量在奥赛尔身躯里也很不满意,不安分地扭曲着,几乎要把自己拧成一股小绳,又像是一根小麻花一样。可惜,拧成这样了还是没能逃离奥赛尔的掌控,只能被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瓦沙克的力量,”奥赛尔看着掌中的红色小麻花,“预言的力量,多好啊,只可惜……现在和预想到的情况,还差了些时间。”“要是让吉蒙里看到就好了。”奥赛尔说着,把这团力量一把捏碎,收拢回身体之中,“吉蒙里那个傻瓜呢?已经被你诓骗吸收了吗?”“光是在海里听你们的大话,我都要笑醒了,摩拉克斯。”奥赛尔说着,踩着水柱慢慢向天衡山上靠拢,“丹塔利安那个家伙也消失好久了,真是可惜。”“原本还想把他当成个跳台呢,结果被你抢先了。”奥赛尔手中凝出一柄水剑,流动的水构成了剑面,跃动的白色水花,就成了剑刃,连带着在流动之中散落的水花都成了武器的一部分。和摩拉克斯平平无奇的长枪相比,奥赛尔这魔神在这里,几乎把自己武装到了牙齿。“你在害怕我。”摩拉克斯看着近在咫尺的兵刃,笑道,“奥赛尔,你在担心些什么?”“你我力量相当,国度更是不分伯仲,那么……你是在担心你看到的未来吗?”“瓦沙克的力量让你看到了什么?”“是被我斩于海上,还是……被我镇压在海底呢?”摩拉克斯一句句说着,奥赛尔的水刃就靠得越来越近,飞溅的水花几乎快要削到摩拉克斯露在神袍外随风飘扬的发丝时,奥赛尔停了下来。满是血丝的深蓝色眼睛,混沌着看着摩拉克斯,“希望你的力量,也和你的话一样多!”摩拉克斯说着,抬起右手,再伸出两指,在一阵金光之中,轻轻拨开奥赛尔的水刃,“这很显然,毕竟你已经在海里看了不少时日了不是吗?”“只是奥赛尔,你真的很害怕我。”摩拉克斯说着,摊开光洁如新的手掌,“你看,你引以为傲的力量,连我的一丝血丝都划不开。”摩拉克斯的眼睛是理智的,被那双非金非玉的眼神看到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有被看透的错觉,奥赛尔也是如此,甚至连混沌的头脑都清醒了一瞬。就在这一瞬,奥赛尔的水刃就被摩拉克斯捏在手里,压制在金光之中,滴落下无数细小的蓝色结晶。摩拉克斯捏住水刃,手臂用力,拉向自己,“你在瓦沙克那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呢?”奥赛尔手中的兵器条件反射得一松,又很快紧握,甚至顺着摩拉克斯的动作,向他刺去,“呵,喜欢,那就再来试试你心口如何!”“我心如铁,你呢!”摩拉克斯说着,一手握住奥赛尔的水刃,一抽就将他从水柱中抽出来,接力一甩,看着他脱手而出的水刃在山峰上划出深深的裂痕,斩金断玉。又一甩衣袍,侧身闪过奥赛尔不知从哪里调动水流变化出来的短匕首,还顺便朝着奥赛尔踹了一脚,虽然没什么伤害,也只是在两人交战之间,落下了几枚小小的结晶罢了。“呵,摩拉克斯,我知道你们在等待什么……”奥赛尔重新回到自己的水柱之上,抬手把落在山上的兵刃收回,悬浮在手上,“可是你觉得,光是你在这里,我就会如你所愿,被你制约住吗?”“摩拉克斯,你再厉害,你也只有一个人。”“你的联盟再广大,仙人的数量也不算少……可是,和海洋相比呢……”“和我海中的子民相比呢~”奥赛尔惬意地张开双臂,将被雨帘和波澜彻底遮掩的东西全部呈现在摩拉克斯眼前。奥赛尔的妻子跋掣正在海中旋舞,矫健有力的身体在海洋和天空两片“海洋”之中上下飞舞着,扭动着,跳出一曲愉神的祭祀之舞。青白相间的鳞片,纤细得如同云雾一般的长须,很容易让人想到海中的彩虹。作为漩涡的余威,跋掣第一次作为漩涡的波澜出现,一层层的波浪从她飞舞的地方掀起,一层层叠加,变得越来越高。刚开始也不过是小小的波澜,再后来有了渔船那么高,再往后,如同楼船,如同风帆,如同山峰,几乎要比天衡山上最高的山峰还要高松的浪头越过镇压着魔神的海中孤岛,排山倒海般袭来。这几乎要和天空连接在一起的浪潮越是靠近,海中被裹挟着上浮的魔兽也就越多,等到它们真正靠近天衡山的时候,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魔兽的浪潮还是水的浪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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