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上万只蚂蚁排成队，浩浩荡荡绵延百米，抱着它们积存的食物和未出世的儿女到别的地方去，开创新的家园。

&ldo;你又开始研究蚂蚁了吗？&rdo;l问。

&ldo;偶尔看看。

&rdo;f医生说，&ldo;我们的大脑就像一个蚁群。

这样一个群，才是欲望。

&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你不能到任何一只蚂蚁那儿去了解蚂蚁的欲望。

每一只，它都不知道它要到哪儿去，它只是本能，是蚁群的一个细胞。

就像我们的每一个脑细胞其实都是靠着盲目的本能在活动，任何一个细胞都没有灵魂，但它们联系起来就有了灵魂，有了欲望。

&rdo;

&ldo;我还是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rdo;

&ldo;你知道&lso;我&rso;在哪儿吗？&rdo;

&ldo;你在哪儿？&rdo;

&ldo;嗯，也可以这么问。

你在哪儿？&rdo;

&ldo;你没病吧，大夫？&rdo;

&ldo;我打开过多少个大脑数也数不清了，每次我都不由得要想，灵魂在哪儿，欲望在哪儿？&rdo;

&ldo;在哪儿？&rdo;

&ldo;不在某一处。

找遍每一个脑细胞你也找不到灵魂在哪儿。

他在群里，就像这个蚁群，在每一只蚂蚁与每一只蚂蚁的联系之中。

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一个结构。

这个结构一旦破坏，灵魂也就不在了。

&rdo;

&ldo;还有呢？&rdo;

&ldo;没有了。

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我们每个人，大概也只是一只蚂蚁。

&rdo;

l笑笑：&ldo;不再研究你的人工智能了？还有，永动机？&rdo;

f医生停住脚步：&ldo;要是我说，我已经找到了永动机。

你还笑吗？&rdo;

&ldo;是吗？恭喜你。

在哪儿？&rdo;

f医生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ldo;存在。

存在就是一架永动机。

&rdo;

&ldo;你越来越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