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勉强敷衍还礼,同时感到了被监控隔离的压力。
大厅人气满满,座无虚席。从外到里传来高呼:&ldo;丞相大人到!&rdo;
曹操从大厅后门直接来到北面的首席,站定,向众人拱手致意。满堂宾客纷纷站起,拱手还礼。曹操道:&ldo;向诸位恭贺元宵佳节!&rdo;众人齐呼:&ldo;丞相佳节万福!&rdo;曹操伸双手示意众人落座。众人坐下,曹操站在那里讲道:&ldo;今日孤在相府宴请诸位,是奉旨代陛下进行的。当朝有禁酒令,令曰:除宫廷赐宴与军功庆贺,凡官吏一律不得聚众豪饮。今日我领了旨,代陛下宴请诸位,就如同宫中赐宴一样,不犯禁酒令,众人皆可豪饮,无所禁忌。&rdo;满堂一阵欢笑。早有下人将主宾诸案酒坛打开,为来宾一一斟满了酒杯。曹操端起酒杯对全场说道:&ldo;我先举酒敬诸位一杯,祝各位佳节快乐,团圆美满!&rdo;众人也都举酒站立起来。曹操高举酒杯:&ldo;好,就此共饮。&rdo;众人皆一饮而尽。曹操接着用手一指全场说道:&ldo;往下,大家各行方便,我这里由荀攸及曹丕二人代我向各位敬酒。今日虽未安排舞乐,但酒过数巡之后,将有精彩戏目为诸位助兴。&rdo;
众人欢笑落座。唯有董承、王子服、吴硕、种辑、吴子兰五人面面相觑地坐下。有人捧场地于席中高喊一声:&ldo;丞相安排的是何精彩戏目,能否透露点风声?&rdo;曹操说:&ldo;到时再看,诸位一定意想不到。&rdo;满厅又有些许欢笑。董承等人尤为戒备。杨刚来到曹操身后耳语几句,曹操不动声色吩咐道:&ldo;按计划进行就是。&rdo;
董承、吴子兰等人对曹操与杨刚的举动看在眼里,互相交换眼色。
外面,宴会大厅已被四面包围起来,相府大门更加强了戍卫。杨刚带着将士四处巡视,下令道:&ldo;宴会结束前,任何人不得进出。相府东西两个边门,也须严密把守。在这里停歇的大臣们的随从、马匹、轿夫,一律不准提前离开。&rdo;许都城内有军队骑马急驰而过。国舅董承府,工部侍郎王子服宅府,议郎吴硕宅府,长水校尉种辑宅府,昭信将军吴子兰宅府,都被团团包围,得到的命令是:&ldo;不得再进出一人。&rdo;
酒过数巡,曹操在主座站起身,咳嗽一声,身后站立的李典、许褚便声音不高不低地喝了一声:&ldo;丞相讲话。&rdo;全场一片行酒令、说笑声立刻静止。曹操伸手一指:&ldo;给众人饮酒助兴,请看第一个精彩戏目。&rdo;一将士挑着一轴画卷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人的全身像,面目不清,戴着官帽。
军师荀攸站到画前,问众人:&ldo;此画像何人,诸位有谁识得?&rdo;
众人都摇头:&ldo;不识。&rdo;董承、吴子兰等人预感不妙,紧张地盯视着。
荀攸说:&ldo;我荀某在此表演一个意念飞剑。&rdo;说着,并伸右手食指与中指成&ldo;剑指&rdo;说,&ldo;画上这人若是我荀某的仇敌,我只需用此剑一指,指哪儿哪儿就会被飞剑刺穿,诸位信否?&rdo;众人摇头,说道:&ldo;不信。&rdo;荀攸用&ldo;剑指&rdo;一指画像,说道:&ldo;我刺其头‐‐诸位看,刺穿没有?&rdo;画像无任何变化。众人说:&ldo;没有。&rdo;荀攸说道:&ldo;诸位真是有眼无珠。再看,我断其喉‐‐&rdo;又不远不近一指画像喉部。众人更是抻脖探脑,瞪大了眼睛看着,嚷道:&ldo;未见刺穿。&rdo;荀攸说:&ldo;汝等再往下看,我穿其心‐‐&rdo;众人嚷道:&ldo;未见刺穿。&rdo;荀攸说:&ldo;你们再看,我意念之剑剖其腹‐‐&rdo;说着,用&ldo;剑指&rdo;一指画像腹部。画像纹丝未动。众人嚷道:&ldo;腹部完好。&rdo;荀攸又伸&ldo;剑指&rdo;连指画像两下:&ldo;我断其双足‐‐怎么样,大功告成否?&rdo;众人似乎恍然大悟,拍手大笑,有人高声嚷道:&ldo;荀军师是给我们玩隔山打牛呢。&rdo;众人又哄堂大笑。
董承、吴子兰等人早已脸色煞白,如坐针毡。
看看左右,相邻的张辽等人正不动声色围堵着他们。
看主座那里,曹操不动声色,目光涵盖全场。
荀攸却双手一招,让众人安静,而后说道:&ldo;方才我这刺其头、断其喉、穿其心、剖其腹、断其双足的意念飞剑,并非空穴来风,在座的有几位知其奥妙,可否请他们上来一解?&rdo;众人拍手,吆喝着:&ldo;好!&rdo;
拍手吆喝过后,一无动静。
荀攸目光扫过全场,特别在董承那边停留一会儿:&ldo;有人愿意来解密吗?&rdo;无人应声。荀攸说:&ldo;我再问一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有人愿意揭秘表白,自可逢凶化吉,趋吉避凶。&rdo;说着,目光又从董承那边扫起,遍及全场。仍无动静。
曹操坐在主座开口了,说:&ldo;在座的确有几位可解这个谜底。荀军师讲得不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孤这里默数十下,再给这几位一个机会。千万不可错过良机。&rdo;说着,曹操闭目坐在那里,举起一指、二指、三指、四指、五指,又举另一手,表明他在默念六、七、八、九、十,双手全部举起,十已数够,曹操似笑非笑地说道:&ldo;机会已经给够,众人等着揭谜,耐心也已经熬够,是不是?&rdo;众人半疑惑半以为这只是个酒宴游戏,敷衍应和了一下。曹操说:&ldo;如此,就不得不再请一个场外人来解密。&rdo;说着,荀攸伸手一请,上来一人,手拿一柄木剑,站到了荀攸刚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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