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米乐仍旧不发一语。那闪着可怕光芒的眼睛,笔直地盯着警部补。
&ldo;怪里怪气的女人。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钥匙在哪里?&rdo;
米乐举起左手,往房间的角落一指。
她肩膀一耸,抖掉警部补的手,接着缓步往金库旁边的铝门走去。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的背影。
米乐把门整个打开,按下电源开关,明亮的光线清楚地照出洗手台和卫浴设备。她站到马桶前面,掀开盖子。同一时间,她举起右手,右手的指尖闪了一下。就在她把手往下甩的那一刻,大家都听到&ldo;锵&rdo;的一声闷响。像是要把那声音盖掉似地,冲马桶的水大量涌出。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
米乐盖上马桶的盖子,坐到上面。她两手抱头,身子弓起,保持蹲坐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ldo;科长,&rdo;宇田刑警说道,&ldo;那女人把钥匙冲掉了。&rdo;
&ldo;唔,看来是这样。&rdo;
&ldo;可恶!真是欠扁。&rdo;
刑警冲进浴室,一把揪住缩成一团的米乐,用力摇晃她的肩膀。
&ldo;喂,你把钥匙丢去哪里了?&rdo;
米乐的头前后摇晃,但却一点也不挣扎,始终保持沉默的她,顽强地不肯改变姿势。
看到这幅景象的江叶大声制止:&ldo;请等一下,刑警先生,别对她动粗。&rdo;
&ldo;啊?可是,这个女的……&rdo;
&ldo;总之,请你住手。那孩子是个病人。&rdo;
&ldo;这女人生病了?&rdo;
&ldo;嗯,不瞒你说,&rdo;江叶指向自己的脑袋,&ldo;这里有一点问题……所谓的心理疾病,是个可怜的孩子。&rdo;
&ldo;喔,原来她脑袋有毛病啊?可是,怎么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rdo;
&ldo;不,她并不是重度患者,而是轻度的精神分裂,只活在自己描绘出来的幻想世界中。总之,请你们把她当作病人看待,暂时不要理她就行了,当然,她不会逃跑的。倒是,可不可以先帮我把这条链子解开呢?&rdo;
&ldo;也对,这个要先解决。&rdo;
警部补走到江叶面前说道:&ldo;江叶先生,请你坐到沙发上。首先请你说明一下,米乐是怎么用铁链绑住你的?当时,你是站着的吗?还是像现在一样是坐着的?&rdo;
&ldo;啊,你问那个吗?就是这么一回事。&rdo;
江叶坐到沙发上,舒服地将两腿打开。绑住金库脚的链子呈一直线延伸,直到江叶脚边。链条整个拉紧,不见丝毫弯曲,也就是说链子的长度一分都不多,也一分都不少。
&ldo;被一个女人用长度这么刚好的铁链绑住脚,真是太离谱了。你都没半点知觉吗?&rdo;
&ldo;嗯,是我太大意了。不过,我作梦也想不到那孩子会做出这种事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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