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叼起香烟,拿打火机点燃,烟雾缓缓朝天花板飘去。
江叶盯着它,顺便问道:&ldo;阿姨什么时候回来?&rdo;
&ldo;她大概要在那边待上一个星期。&rdo;
&ldo;蛮久的,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rdo;
&ldo;阿姨的娘家现在由她的哥哥和嫂嫂当家,哥哥是技术很好的木工,嫂嫂则一个人担起田里的农事,是一对很勤快的夫妻,好像还存了不少钱的样子,最近他们盖了自己的房子。&rdo;
&ldo;哦?&rdo;
&ldo;在乡下,新居落成好像都会庆祝的样子,找来邻居、亲戚、朋友,大家大肆热闹一番。&rdo;
&ldo;是啊,自古盖新房子就被视为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人生大事。&rdo;
&ldo;此外,当天应邀前来的亲戚好像会在新家住上一晚,隔天再一起去祭祖扫墓,听说还要把庙里的住持请来,在家里举办简单的法事。&rdo;
老家在乡下的江叶,对这样的习俗再清楚不过。不管是事前的准备或事后的收拾,都须仰赖邻居的帮忙。至于众多的宾客,主人家也须准备食物和酒,犒慰大家的辛劳,这是乡下人的习惯。
&ldo;这样一来,她在乡下的老家可有得忙了。&rdo;
&ldo;嗯,她哥哥写了封信来要她回去,阿姨也很想回去,可是顾虑到我,她开不了口。我知道这件事后就告诉她,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她应该回家住个十天半个月的才对,我一个人没有关系……&rdo;
&ldo;阿姨想必很高兴吧?&rdo;
&ldo;就是啊,她说她就请一个星期的假好了,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似地出门了。&rdo;
&ldo;原来如此。所以,现在这么大的家,就只有米乐你一个人住?&rdo;
说完后,江叶的心里兴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米乐邀他过来,应该不是为了闲话家常吧?)
是她说&ldo;有事想请教老师的&rdo;,怎么进来这个房间后却只字不提呢?
江叶将抽到一半的香烟丢进装了水的泡面碗里。&ldo;嘶&rdo;的一声,细细的烟往上升腾,旋即消失。
&ldo;对了,&rdo;江叶说,&ldo;你不是说有事想问我吗?&rdo;
没有回应。米乐的目光穿过江叶的脸,望着室内的某一点。她的表情凝滞,姿势僵硬,不复刚刚在聊阿姨时的柔和,浑身上下似乎紧绷着。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难以理解,江叶硬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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